江春入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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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伯九的腰上揉捏。
“你……你怎么……”伯九咬牙,“你怎么会这些……”
这个伪君子不是头一回了吧!
他他他,被撩拨得完全情难自禁啊!
小罗悬已然抬头,督察大人却还有心情调笑:“下官饱读诗书。”
伯九怒骂:“我去你……啊……”
三根手指并拢,在他体内屈起。
罗悬有点忍不住:“九九……”
他一向修身养性,秉承宁缺毋滥的宗旨,怎奈伯九之前,无人令他动心,伯九之后,自然再无旁人能入眼。伯九论样貌,论才气,皆不是他本来属意的人。他本想选一人同他煮茶弹琴写诗,却沉湎在伯九柴米油盐的烟火气里,但愿长醉不复醒。后来他才知晓,他内心早已厌弃了孔孟,厌弃了君子之道,只愿看着他的小厨子忙忙碌碌,为在这凡世上有滋有味地活下去。若从头来过,也是一样。命定的东西。他暗暗期望月老的红线打上几百个死结,他要牢牢牵着伯九,不许他走开。
君子远庖厨?
那便不做君子罢!
☆、第四十二章
罗悬此刻忍不住,终于一个挺身,将伯九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占有。
伯九猛地仰起脸,抱着罗悬的手臂也用力紧:“你……你混蛋啊……哪里会不痛……伪君子……”
罗悬抽出,再用力一顶,亲着伯九:“骂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伯九被顶得只顾大口喘息,再也说不出旁的话语,只能逸出令他感到羞愤的声音,干脆咬紧牙关,不想罗悬却得寸进尺,硬要撬开他的嘴:“叫,要听。”
“不……啊……不叫!”
罗悬轻笑着,用力撞了三下。
伯九要哭了。喜欢他温柔的样子,沉醉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到头来发现,是个混账王八蛋不要脸的伪君子。
落差太大。
可又喜欢得紧,心里一抽一抽的,满是被填满充实的愉悦。
不枉罗悬尽心思搜罗了不少龙阳逸事,加以学习揣摩。他那饱读圣贤之书的脑袋,学习这方面竟然也是天赋异禀。两人床笫之间,颇为合拍。
伯九原先实在是痛的,不晓得把罗悬换了几十种烹调方法,算计着等好了就把他当下酒菜剁吧剁吧吃了。可后来也有些失去控制,当体内被不断研磨,尤其是某些地方,快活殊甚,禁不住罗悬引诱,抬起双腿,缠上他的腰。
罗悬眼中越发黑沉沉,腰间的汗珠凝聚,滑落下来,滚到两人相连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滑腻。
伯九一个没忍住:“……慢……一点……啊……”
“舒不舒服?”
“舒服……个……啊……鬼……”
罗悬加快节奏,眯起眼睛,笑着看他:“嗯?”
“嗯……雁寻……”
罗悬最受不了这个。他堵住伯九的嘴,一阵翻搅,然后松开,银丝牵连。
“什么味道?”
“能……有什……什么味道……”
罗悬用力进出。
伯九脸通红。
又过了好久,伯九禁不住折磨:“……我说……”
“嗯。”
“嗯……是……”伯九咬咬牙,什么礼义廉耻见鬼快点见鬼去吧,“相公……相公的味道……”
看在罗悬眼里,无边风月。万万没想到,论情话的撩拨,伯九天分极高。罗悬当下便加快动作,全部送入伯九体内,自己也伏下身来,将伯九翻个面,让他趴在自己胸口,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发顶。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儿,伯九又很有些乏了,便呼吸平匀,睡了。罗悬不忍叫醒他起来沐浴,本来心里还盘算着沐浴时要如何如何,现下只能抱着安安分分入眠。
怎奈想起伯九方才红着脸说相公的味道的模样,腹下又是一紧。
……来日方长。万万不能一下子把人欺负狠了。
可督察大人刚把心心念念一直想办的王爷给办了,竟是喜悦得不能自已,现下又缓缓摸着怀中之人,怎么也无法入睡,竟一直睁着眼睛,直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了。
伯九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罗悬的胸膛,缓缓,缓缓目光上移,和罗悬对上。
伯九:“……”
“伪君子啊你!”
罗悬闷笑着,张开双臂把张牙舞爪的人到怀里:“这么有神?天还未亮,不如再来一次。”
伯九气呼呼,不搭理他。
罗悬用手指勾画他的下巴:“九九。”
半晌,伯九道:“嗯。”
“做我娘子如何?”
伯九惊得弹起,又被罗悬按回怀里。昨日,昨日最后,他的确是,喊了罗悬一声相公。
罗悬脸贴上他:“我们是几辈子的冤家,容不得你拒绝。”
“……我们毕竟是男子。”相守已然不易。
罗悬轻笑:“我朝律法未说男子不可结亲。”
伯九哑然。这位刑部的大人是在揪着律法的漏洞么。
“断袖常有,却难相守。即便相悦,亦受到世间万般阻碍。九九,你愿不愿意与我一道,破了这个先例?”
伯九看着罗悬沉静的眼睛,突然心情大好:“容本王考虑考虑。”
罗悬咬牙揉捏伯九的腰:“昨夜已成好事,王爷竟过河拆桥?”
伯九“哼”了一声:“不要,痒。”
罗悬偷了一个吻,放开伯九起身:“我去打水沐浴。”
“嗯。”伯九懒懒爬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罗悬起身离开。
坐在浴桶里,两人相对。
伯九又觉得羞了。罗悬要帮他清理里头,便让他背过身去,手指在水中,刚刚掰开,便听伯九倒抽一口凉气。罗悬用两指分开,让水将自己留下的东西挤出伯九体内。那等场面,看得罗大人直念道德经。伯九也不好受,但昨日折腾下来,也知晓发出什么声音,只能让背后的伪君子本性显露无遗,就咬了牙,把头搁在双臂上。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罗悬把伯九捞出来擦干,又讨了一顿耳鬓厮磨才放开。做完这些,已经是清晨了。
两人一晚上都没回各自的府邸,
罗悬捡起地上四处散落的衣衫,一件件挑出,帮伯九穿上。轮到他,伯九也接过衣裳,伺候他更衣。两人默然无声地做着这些,竟像在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咳,老夫老夫。
地上的棋子还是散落一地。黑白交缠在一起,就像昨夜的荒唐。
赢的明明是他啊!
到最后却是被吃干抹净。
唔,不过说起来,那时候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本来可以狠狠给罗悬一下报仇,却是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说不清是谁惩罚谁了。
罗悬还觉得不够,隔着衣料蹭他:“王爷,今晚还来吗?”
伯九怒拍狗官的爪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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