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黎明

离开地下实验室，胡老板心情不错，溜达着上楼，回了自己的私人卧室。
哦，你要问被凝视者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跟在胡老板后面时刻准备弄死它了，答案很简单：这位石头人老哥被关机了。
伤害性信息传递装置给胡风的那个遥控器虽然贼鸡儿大，而且贼鸡儿沉，但是你还别说，这玩意儿还真的好使，那台充满了恶意的扭曲许愿机诚不欺我也。
去地下实验室之前，胡风回了一趟私人卧室，站在墙角前眨了眨眼，随后被凝视者便瞬间出现在身后的墙角位置。
胡老板二话不说，从戒指里将巨型遥控器放了出来，继而猛地一蹦，按了一下顶部的那个大红色按钮。
你说你这破玩意儿，就这么一个按钮，你搞小一点儿不行么，便携一点儿不行么！非要这么大，纯占地方，搬都搬不动，遥控个鸡儿！
收起遥控器，胡风快步走出卧室，关上了门，向前走了几步，继而回头看了看。
哈哈哈哈哈嗝儿，没了！真的没了！被凝视者没有跟上来！它废啦！它关机啦！
时间回到现在，胡风再次回到顶层卧室，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向墙角，被凝视者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王八。
这回妥了，等到自己被敌人围攻的时候再给它开机，反正不远千里万里，它都能瞬间移动到自己身后，妥妥的超级保镖，只不过这个保镖也想杀自己就是了。
“你还真找到办法把这个丑东西给关闭了啊？真让人失望，我还想看它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呢。”提莉娅坐在床边，来回晃动着自己的脚丫，传统艺能。
“你闭嘴吧，这玩意儿烦死了，让你动，让你再动，这次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当个装饰品吧。”胡老板踢了一脚被凝视者，下一刻便后悔了，自己这踢石头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呢，脚趾嘎嘎疼，图个啥呀。
“虚空律者最近怎么样？说你呢，最近咋样啊老妹儿，还睡着呢啊，哎呦呦，嘟嘟嘟，叫爸爸。。。”胡风走到婴儿床边，伸出手捏了捏女婴的小脸，发出逗孩子的声音。
随后，数不清的无形之眼猛地睁开，从四面八方同时凝视着胡老板，精神压力极大。
数不清的眼睛同时传递精神信息，最终汇聚成一个词语。
弱智。
“你骂谁呢，啊？你骂谁呢？多大个小屁孩，就开始骂你爹，还有没有良心了，当时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帮你灌输引导体内能量的，现在翅膀硬了，开始嫌弃我了是吧，我和你讲啊，有本事你离家出走，你别让我管你啊！太伤爸爸的心了，哎。”
智障。
同时凝视胡老板的无形之眼再次汇聚出一条精神信息，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女声的咯咯笑声，在胡老板的精神之中来回回荡。
“记住我现在的声音，人类，作为我的父亲，你很可能活不到我完全发育成熟的那一天了。”
虚空律者的御姐女声再次响起。
“她说的没错，你很可能也看不到我完全发育成熟的那一天了，等你死后，她我不清楚，但我可要履行律者的使命，为这个世界带来审判。”提莉娅歪着头看向胡风，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这都盼着我死是吧，我这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白眼狼，啧啧啧。。。”
胡老板痛心疾首，再次看向婴儿床中的虚空律者。
“那你呢，等我死了，你也想学提莉娅，一起灭世是吧？”
“万物归于虚无，这个可悲的世界和所有低贱的血肉生物，都将迎来我的审判。”
虚空律者那悦耳的御姐声音在胡风的精神中再次响起。
“看来我不能死，为了全世界，我得继续活着，继续教育你们这俩不省心的女儿。”
“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我会等待你死的那一天到来。。。我是虚空的化身，奥兹菲因扎妮尔，这是我的名字，等我苏醒，你可要好好尽你父亲的责任哦，我可不像那个软绵绵的因果律者，惹我发怒，审判便会提前降临。”
“你说谁软绵绵！你这个狗屎律者，你就是臭狗屎！”提莉娅闻言立刻在床上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婴儿床边，一脸怒气。
“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你才是废物！你是臭狗屎！”
“废物。”
看着吵嘴的两位大佬，胡老板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太难了。
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了两个律者，延缓了她们履行律者使命的时间，这么大的功劳，也没人给自己发个锦旗啥的。
虚空律者可不是因果律者这样比较玄乎的律者，虚空的直接破坏力那肯定比因果要大的多，因果的间接破坏力，甚至是隐秘毁灭性才是这个律者的侧重点。
想象一下，发育成熟的提莉娅到处游荡火力全开，所过之处的生灵全部没有了过去了未来，也没有了因果，甚至是因果混乱，生命变的没有任何意义，可能你就是想做个饭，结果把命给做没了。
很简单的例子：做饭是因，被炒菜锅砸死是果，替换了得到一桌菜肴这个原本应有的果，因果混乱的隐性破坏力可见一斑。
所以这两个律者要真的完全释放天性，走向自由，这么一明一暗，一个直接一个间接，对世界造成的破坏那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惨重。
“你手里不是有律者意志剥离装置嘛，咱们把虚空律者给剥离了吧，让这个臭狗屎再次沉睡，你也可以得到纯净的虚空法则核心。”提莉娅这时突然出了一项律者谋杀计划，满脸期望地看着胡风。
“得了吧，我可没有杀自己女儿的习惯，你俩就好好的，老实呆着，别给我惹事儿，我就不信了，我活这一辈子还治不了你俩了。”
提莉娅闻言，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婴儿床里的虚空律者，继而再次瞬移回了床上。
“测试通过，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呢，提莉娅爱你哦。”
虚空律者的咯咯笑声也传递进入精神之中。
胡老板闻言立刻翻了翻白眼，对于这两位演员的即兴表演和试探，也算是服气了。
谁也不傻，律者更不傻，如果自己真的起了贪欲，同意了提莉娅的提议，估计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说，人心啊，总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