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黎明

一阵成熟御姐的笑声徒然响起，直达在场众人的灵魂深处。
胡风身体周围的虚空能量狂暴涌动，继而凝聚为大量的能量触须，拍击着地面。
“你想要借用我的力量？很好，父亲，那就拿去吧，哪怕你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等你死后，便会融入我的怀抱，温暖。。。永恒。。。”
虚空律者的笑声在胡风脑海中回荡。
“虚空神选，为我们的敌人带来寂静的死亡，泯灭他们！”
这个女婴的话让胡风愣了愣，一个想法从脑海中轰然闪过。
她不是虚空律者，她骗了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虚空律者，在那漆黑的永恒寂静之中，从来就没有什么高位竞争，其最顶点只有一个存在：血肉古圣的主人。
自己的力量正在急速飙升，身体正在破碎，但无所不能的力量感充斥着精神脑海。
自己暂时成为了永世神选，属于强行提升的那种，维持不了多久。
至于是什么神灵的永世神选。。。答案已经毫无疑问。
一个迷你黑洞浮现在胡风身后，缓缓转动，数不清的虚空触须从黑洞中伸了出来，袭向前方的突击队员。
胡风抬起化为虚空利爪的右手猛地一挥，一道虚空能量浪潮便滚滚而去，将为首的两名盾卫骑士轰飞了老远，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发出兹啦兹啦的腐蚀声音。
“停手，否则我就杀了你。”
看向依旧在引导律者剥离装置的中年大法师，胡风开口威胁。
当然，即便他们停手了，自己也会杀了他们，这些人自然不傻，认出来了自己正在使用的就是虚空能量，这要传出去，自己的麻烦那可就大了去了。
“该死，挡住他！死之律者要不行了，我需要时间！”
听到法师的话，胡风扭头看了看，卡莲此刻已经半跪在了地上，眉头紧皱，不过依旧在维持着灵魂法阵的运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自己的身体在破碎，敌人也很强大，一时无法击破，卡莲也危在旦夕。
虚空女婴暂时将力量借给自己，她想要欣赏一场杀戮大戏，但胡风此刻内心一片清明。
你们都有所图，可以，但我就偏偏不让你们所有人如愿，我会击破你们所有人的期望。
都想掌控命运？那么命运便会反手给你一个重击。
胡风再次动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是冲向灵魂法阵，对于身后突击队员对自己的攻击不管不顾。
抬起化为巨爪的双手，猛地锤击法阵地面，身后缓缓转动的黑洞则是开始吞噬法阵上空的灵魂，继而融入胡风体内。
卡莲勉强转头看向胡风，不过胡风没有看任何人，专心破坏着法阵。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鸣响，法阵失去了所有能量光芒，大量的灵魂也被胡风吞噬一空，一切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缓缓来到卡莲身边，虚空正在消散，黑洞也在缩小，胡风躺了下来，感受着身体崩溃所带来的痛苦，长长地呃了一声。
随后，他抓住卡莲的手，那大量的灵魂开始涌入卡莲体内，化为养料，快速恢复着卡莲那极度虚弱的情况。
“你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我明白，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活下去，也许未来某一天你会明白这种感受，到时候记得来给我上坟，别蹦迪，说句你也爱我就行了，不然我死也不闭眼，天天给你托梦，哈哈哈嗝儿。”
说罢，胡风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死亡正在逼近，但毫不冰冷，反而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仿佛母亲的怀抱。
虚空在呼唤自己的灵魂，呼唤自己融入那永恒且寂静的怀抱，就连死神冈恩也无法带走自己，自己的灵魂属于自己那个女婴，属于虚空大君奥兹菲因扎妮尔。
卡莲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胡风，沉默了好大片刻，完全没有在意律者剥离装置对自己的侵袭，不过此刻不需要维持灵魂法阵，所以那剥离能量似乎已经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随后，卡莲猛地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极度刺耳的灵魂尖叫，传遍长城内外的整个近长城地区。
那尖叫声极度冰冷刺骨，恍若苍白的死亡扑面而来。
卡莲的双眼完全化为苍白的能量雾气，并且不断向外飘散，她周围的一切统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只剩下一片惨白。
猛地抬起头，似乎在盯着高空中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没人可以抢走他的灵魂，滚开！”
话音落下，卡莲再次发出一阵完全不似她声音的刺耳尖叫。
同时，卡莲抬起右手，用力握了握，继而猛地散开。
城头上的突击队员纷纷倒地，当场暴毙，原地去世，没了声息，一切防御手段在突如其来的死亡面前都是无用的摆设。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眼睛睁开，散发着漆黑的虚空气息，目光都盯着城头上的卡莲。
“啊，你又能为我的父亲做些什么呢，你是死亡，你带来的也只有死亡，你永远也无法创造和给予，真是可笑，扣留他的灵魂，阻止他融入我，但你永远也无法抵御虚空的凝视，他的灵魂永远属于我。”
卡莲没有答话，而是再度发出一声尖叫，而这一次持续了很长时间，死亡的压迫伴随着尖叫响彻长城内外。
正在与两方交战的两名律者此时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双眼中的法则能量猛地熄灭，化为一片苍白的死气，身体也开始化为飞灰随风消散。
两枚律者核心疾速飞往卡莲的位置，继而化为纯净的灵魂能量和法则能量，在卡莲的操控下缓缓融入胡风的尸体之中。
骑着飞马追上来的众位将领见到这个情景纷纷有些发愣，就连卡夫卡这个脾气暴躁的野蛮人也忘记了发怒和悲愤，看着自家老板的尸体。
随后，他反应了过来，继而猛地一跃，落在长城城头上，举起武器对着王国联军的高阶将领。
“南境联军，拉姆斯*波顿战死，守护者卡莲正在救他，全体戒备，阻止任何敢于接近长城的敌人！”
这一嗓子吼出去，长城下方的局势瞬间变了。
从联军打律者，变为了两方联军互相对峙，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