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揭：我和她的羞涩房事

那边待机了良久，才接听。
盛凌睡惺惺地说道：都几点了，打电话……有……有什么事儿吗，刚睡下。
我说道：你抓紧清醒清醒，我要跟你说件事。
盛凌道：听着，本姑娘现在困的要死，能不能明天说呀？
我强调道：明天说就怕来不及了啊，对你来说，是大事儿。你最好是抖擞一下精神，听我说完。
盛凌停顿了片刻后，说道：那好吧，我现在清醒了，你说吧，什么事。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明天那帮村里的家伙，会到你那里闹事儿，以愣头青张海林为首的……就是那个……林小敏他未婚夫。
盛凌愣了一下：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道：我今天碰上他了，他还劝我跟他们一块去闹事儿呢。
盛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伙人实在太无耻了，但本姑娘决不会向他们妥协的。要是把工程承包给了他们，质量怎么保证？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放心，明天我也过去。
盛凌赶快道：给我听着，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最好老实在家里呆着。
我说道：我知道你是害怕他们会针对我，你放心，我懂自保。这样，要不然你明天一早，就先跟你爸商量一下，或者直接叫警察过来维护秩序。做好提前预防，预防发生群体性事件。
盛凌提高了一下音量：不能跟我爸讲，不能让他知道！上回……对了你听好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那就是跟幸福佳园的业主们做好工作，别再像上次一样，被我爸利用了，当枪使。
我自嘲地一声苦笑：“恐怕我现在的威信，还不如那个什么三胖子，缺乏号召力。不过，我尽量，我尽量。
盛凌追问道：还有别的事吗？没了的话，那我先睡了，定好闹钟，得早起。谢谢你了军鑫，给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我道：还情报！说的我跟特工似的。
盛凌嘻嘻一笑：你就是我的特工。特工战士。
我积极表态道：乐意效劳，女王陛下。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准备先去视察一下我的连锁摊位，然后直接奔赴盛夏置业，防止愣头青等人会对盛凌不利。
摊位上的情况，都还不错，唯独那让我不省心的孬蛋，果真自作主张休了班，摊位上空空如也，被一个卖菜的给临时占上了。
我愤愤地拨通了孬蛋的电话。
待那边接听后，我马上骂了起来：孬蛋你丫的真不想干了，是吧？
孬蛋哼唧了一声：哥们儿昨天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要请一天假。咱是人不是牛不是马，就算是牛马也得需要休息啊，我这休息一天怎么了？
我反问：我批准你休班了吗？你……你真是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这样下去，我辛辛苦苦弄大的摊位连锁，迟早会败在你手上！
孬蛋道：别，别别。别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我头上！
我追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去哪儿鬼混了？
孬蛋道：你管不着。我处理一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我道：肯定没好事儿。你丫的什么时候办过人事儿？整天吊二郎当的，成何体统。再这样下去，你这人就废了。
孬蛋有些不悦地道：在你眼里，我孙振成是不是就一无是处了？哥们儿，不带这么损人的。我孬蛋是好是坏，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自有后人评说。
我瞠目结舌地道：还后人评说？我靠，你干了什么惊世伟业啊，还想流芳千古？
孬蛋道：我这是话糙理不糙。
结束通话后，我在这空空的摊位前，伫立良久。
确切地说，我对孬蛋很失望。一直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对他进行厉练和培养，进而让他全盘接手我的摊位连锁。但事实证明，这丫的根本不是这块料。
说句难听的，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李青青说的对，做生意用人，不能任人唯亲，不能搞家族式企业。关键要看，你准备用的这个人，能不能不负重望。很显然，孬蛋这厮的表现，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失望，再失望。到现在，我都快对他绝望了。
等孬蛋回来，我必须要好好做做他的工作了。
要不然，再这样浪里浪荡下去，他这个人就废了，我的摊位连锁，也必将遭受巨大的损失。
驱车赶往盛夏置业，在路上，手机铃声响起。
是李青青的来电。
李青青在电话里说道：房总，上午过来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我们要进一步谈谈，出个细则。
我推辞道：我上午过不去啊，这边有事要处理。
李青青道：别的事儿先缓缓，咱们接下来的工作，很重要，关系到新概念餐饮的可持续发展，和近期规划战略。
我道：青青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做决定就行，不用什么事都带上我。
李青青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呀？老同学，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商贩了，你现在是新概念餐饮集团的大股东，老板级人物。怎么……怎么你到现在还分不清主次呢？昨天跟葛曼谈的差不多了，已经签好了补充协议。接下来就主要是你这边了，我需要拟定一个详细的需求表，并找你了解一下房子肉的历史渊源，腌制过程，保质期限等等。根据这些，我们得确定一下，让你的肉逐步在我们旗下的店面里上架销售，还要搞一些实用的活动。
我有些语塞，我承认，李青青的话不无道理，我是应该摆正一下自己的身份了。
但是我又实在放心不下盛凌，上午愣头青那一帮人会到售楼处去闹事，我得想办法保护好盛凌的安全。
李青青见我沉默，紧接着又说道：十点钟，老地方议事。现在葛曼已经往这边赶了，咱们三个得好好谈一谈，抓紧把后面的工作，做起来。每耽搁一天，就会损失惨重。我们要抓住机遇，将新概念餐饮的各方面细节和配套模式确定住，这是最重要的。
我支吾地道：可我……我上午可能真的脱不开身啊，怎么办？
李青青反问：能跟我说一声，到底是多少重要的事把你牵制住了，让你把正事儿都抛开了？
我很为难地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李青青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不逼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后，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很清楚，我房军鑫走到今天，不容易。这其中历经了多少艰辛，我才将房子肉发扬光大，并且做到了新概念餐饮大股东的位置。
因此说，我更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但是相比于盛凌来说，如果说是拿她的人身安全做赌注，我宁可放弃现在所有的荣耀和浮华。
我决不允许，自己眼睁睁地放任盛凌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物的威胁。尤其是，在我明知道愣头青等人要过去闹事的情况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亲临现场，直至化解危机。
关键时刻，我甚至愿意用我的生命，去维系盛凌的安全。
盛夏置业门口。
这办公地点在二楼，一楼则是售楼处。
盛凌的确做出了一定的部署，在外面配置了六名保安人员，时刻警惕着。
但我并没有看到警车，这意味着盛凌并没有报警。我忐忑地走近，正好盛凌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外面张望着。
她穿了一套笔挺的工装，那气宇那风范，直冲云霄。天底下再优美的语言，才描述不出她这超越凡尘的风华绝代。任一个眼神盯过来，便会迸射出一种美的传奇。
盛凌发现了我，赶快凑了过来，有些急促地冲我说道：“军鑫你听着，你别跟着掺合，抓紧回去。”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回。既然来了，我就会跟到底。”
“你……”盛凌俏眉轻轻皱起：“你这是添乱你知道吗？我能处理的了。如果连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我都搞不定，那我这个总经理也干脆别当了。所以你要听我的，不要卷进来。这是盛夏置业跟那一些村里人的矛盾。到时候他们真要针对你，我可无暇分身顾不上你。”
我强调道：“没说要让你顾上我。盛凌，我就旁观一下，这也不行？”
“不行。”盛凌厉声道：“听着，本姑娘最后警告你一回，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小心溅你一身血。”
我摇了摇头：“我不怕。不过这个点儿了，那帮人应该快过来了。我建议，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让这帮人缠上很麻烦。还有，你为什么不报警，让警方过来协助你处理和应付突发事件？”
“报警？”盛凌道：“这只是从你口头上听到的风声，没有真凭实据，人家警察是吃干饭的呢，能信吗？”
我略一思量，倒是觉得盛凌所言也不无道理。
空口白牙的，警察同志一旦来了，见这里平静如水，一切照常，盛凌恐怕是百口莫辩了。
我和盛凌正说话间，有那么七八台各式各样的车子，径直在路边停了下来。
紧接着，愣头青张海林携带三十余名附近村里的无业青年，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但这回，愣头青学聪明了。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为难任何人。而是带领着这一帮子人，径直进了营销大厅，安安稳稳地坐到里面，赖着不走了。
这小子不知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学聪明了。他们不叫嚣也不动手，而是伪装成一个购房团，以看房的名义，将整个营销大厅都占了起来。
这阵仗，平静之中，带着一股挥抹不去的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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