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清羽记

第 98 部分

露出钦佩眼神。只是她虽然舞得美妙,神情间多少有些不经意的木然,仿佛一具被掏空灵魂的躯体。
两位扮成贵妇的天竺舞姬也加入,绕着母女俩翩翩起舞,台上充满喜庆气氛。
接着侍女捧出一 口盒子,城主夫人抬起手,用指尖挑起一点朱砂,扮成女儿的舞姬跪下来,让母亲将自己额心的印记换成红sè。
笛声蓦然响起,充满凄厉意味,鼓声突然变得急切。正在舞蹈的女子同时抬头,表现惊恐的模样。程宗扬看得清楚,旁边几个只是在演戏,只有城主夫人身体一颤,眼中露出真实的恐惧。
沉重鼓声中,一队武士手持长矛踏上舞台。刚才的喜悦气氛一扫而空,顷刻间,台上的天竺女子便被武士团团围住。
那些武士都是会馆的女伶妆扮的,她们美丽的胴体上披着仿制皮甲,赤l手臂和大腿,手里的长矛也是涂着银粉的道具,有的还黏着胡须,这会儿摆出凶巴巴的表情,把天竺女子驱赶到舞台前方。
为首一个身材纤巧的优伶模仿天竺人口气道:伟大的战神塞建陀!羯陵伽城已经被我们攻破—!你们现在都是征服者的俘虏—!穿着绿sè纱丽的天竺侍女挺身挡在长矛前,用梵语说了几句。一名优伶武士jiao声道:尊敬的大王,她说这是城主的妻子和女儿,还有来贺的贵妇,都出自揭陵伽城最高贵的家族,祝贺城主出嫁的女儿,请看在湿婆大神的分上,宽恕她们。
贴着小胡子的优伶首领举起长矛,毫不犹豫地从侍女腋下刺过。侍女扑倒在地,剩下的女子都跪下来,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啪!啪!啪!
耳边传来几声清脆r响。
石超抱着扮成土豚的女伶,高兴地拍着她的p股。快看快看!程哥,戏到这会儿才好看!
被刺倒的天竺侍女纱丽松开,一名优伶武士举刀作了几个劈砍动作,表示将她砍死。剩下的女子哭泣起来,接着在优伶武士威下,城主的女儿被带到首领面前。
羯陵伽城主的女儿,
扮作征服者的优伶桥声道:你要嫁的男子已经被我们砍下头颅,与你父亲的头颅悬挂在一起。你们居住的gong殿将成为征服者的军营。有着月亮般美貌的女奴,我命令你,用你的舞姿取悦我的勇士!
城主的女儿在刀枪威下,开始为征服者起舞。她乌亮的大办子在身后飞舞,淡红纱丽旋转,不时被人用长矛挑起。
看得出这名天竺舞姬已经跳惯这段,脸上没有多少屈辱表情,甚至故意摇动茹房、摆动p股,做出种种挑逗的动作。
首领大声宣布,羯陵伽城主女儿的额心将被征服者点上红痣,代表她失去的贞洁。城主的女儿装出惊恐的样子,向后退去。城主夫人张开手臂,护住自己的女儿。
首领抓住她的手臂,把城主夫人重重推倒在地,然后命令武士给这个不听话的女俘处以鞭刑。优伶武士把城主夫人拖到一边,扯下她上身纱丽,用竹片抽打她的背脊。
程宗扬目光微微一跳。她背上jiao错的鞭痕自己在五原城就见过,这时虽然淡了一些,但在雪白肌肤仍然触目惊心。比起五原城时,她r体略显丰腴,当时松弛gan温的肌肤多了些光泽,看来金枝会馆至少没有苛扣她们的饮食,但眼角皱纹是再多脂粉也无法掩饰。
石超拍榻顿足地鼓噪起来。程宗扬收回目光,只见台上扮作城主女儿的舞姬被人拽住纱丽一角,她身子旋转着,纱丽越拽越长,不多时缠在身上的纱丽便被扯落下来,露出一具光溜溜的r体。
征服者的轰笑声中,扮作首领的优伶解开皮甲,露出腰间一条黑sè皮革,皮革上镶着一根雕刻成yang具状的白杨木bang。扮成武士的优伶把赤l少女按在台上,分开她的双腿,然后首领俯下身,把假yang具送入少女体内。
台上灯光大亮,她们选择的角度正对贵客位置,扮作首领的优伶翘起雪白p股,雕刻jīng美的假yang具直直c在少女柔嫩蜜x内,让客人能看清每一丝jiao媾细节。
好!好!
石超大声喊叫。
随着yang具进入, 一抹殷红y体从少女下t涌出,将木bang染得通红。石超哈哈大笑,程宗扬却吓了 一跳:金枝会馆这么下血本,竟然拿处女来表演?
旁边的美婢低笑道:好叫程爷得知,那是假的。扮作城主女儿那个先拿鱼鳔盛了j冠血,塞在身子里。这会儿鱼鳔被木bang顶破就流了出来。
台上少女扭动p股,与首领jiao媾着。她下t丹红流溢,神情凄楚,不时发出吃痛的哀求声,将处女破体的一幕演得维妙维肖。
两名天竺贵妇也被拉出来,她们或是乞求,或是挣扎。那些优伶武士大声喝骂,接着台顶高处抛下两条绳索,她们用绳索将两名天竺贵妇手臂反绑起来,又束起她们的腰肢。
绳索向上升起,两名天竺贵妇被吊得双脚离地,身体弯成弓形,相对哭泣, 一边乞求自己的神明庇佑。武士们嘻笑着把她们腰间束紧的纱丽机到臀间,两名天竺舞姬都有着丰满圆硕的臀部,这时束着腰腿的宝蓝和鹅黄纱丽被扯到p股一半位置,紧紧卡住臀r,雪腻臀沟敞露,露出大半p股,下面的纱丽一直垂到脚底,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石超喜欢的那个宝蓝sè纱丽的天竺舞姬p股雪白,臀侧打着一个紫黑sè烙印。
一名优伶武士扒开她紧凑臀r,朝里面啐了 一口。另一名武士举起长矛,用打磨光滑的矛尾捅进她臀r里。那名扮作贵妇的舞姬扭动p股,宝蓝sè的纱丽在腿上摇晃,用梵语发出尖亢叫声。
优伶武士大声宣布道:她在说,塞建陀的征服者已经用武器征服她的r体,她愿意用六十四种不同姿势与伟大的征服者jiao媾,直到她丰满p股在jiao媾中被gan得红肿,yd盛满征服者的jy!
两名贵妇的纱丽被扯到脚下,赤l雪白的茹房和臀腿吊在半空。武士搬来木笼,然后解开皮甲,露出和首领一模一样的假yang具,站上木笼,一个从后面gan进贵妇p股,另一个从前面gan进她的嘴巴。
石超已经按捺不住,解开衣服与那个女伶大战起来。
少女和首领的jiao媾仍在继续,下t已经被血迹染得殷红。终于,扮成首领的优伶拔出yang具,一名武士抓住少女的辫子,迫使她抬起脸。首领扶起滴着j冠血的假yang具,在她额心留下一个鲜红印记。jiao笑声四起,扮成武士的优伶们发出欢呼。刚才强bào时的急切鼓声也变成柔媚笛音。
一双湿润chun瓣触到下t,带来酥软快感。程宗扬发现自己目睹台上yyan的一幕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亢奋。
伏在自己膝上的芝娘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扯起他的衣袖遮住面孔,一手扶起他的yang具,用chun瓣轻柔地含住,小心地吞吐起来。
服侍的美婢脸sè也微显酡红,轻笑道:听那些女奴说,羯陵伽城破后,城主的女儿被带到军营,叛军让她光着身子跳舞,不听话就用g子打她,最后还她跟破城的勇士们lún流jiao媾,在宴会上取乐。
石超身体肥胖,用一般体位jiaoh不但费力,而且有肚子上的赘r碍事,顶多只能c进一半,难以尽兴。这会儿索xg张开腿半仰在榻上,让那个扮演土豚的女伶跪在榻前凹处,朝后撅着p股,用蜜x套弄他的yang具,这样只是两人xg器相接,既轻省又快活,还能尽兴。
他抹了把汗水,堆起满脸笑容,气喘吁吁地朝程宗扬说道:程哥,你看有趣吧!听说那个什么什么城一破,城里的女人不分贵贱都被这些蛮贼逮到军营里。那个什么城是什么都城,说起来有东天竺的贵妃、娘娘,被叛军逮住,全都光着p股吊起来,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想怎么gan就怎么gan。嘿嘿,那些蛮贼倒会寻快活。也亏得章老板有心思,弄来这班天竺女奴……
程宗扬正要开口,忽然眼角一跳。
城主夫人受过鞭刑,纱丽滑到腰间,赤着上身被带到台上。饶是那些优伶只做做样子,背上也多了几道红痕。
扮作叛军首领的优伶jiao声道:这个卑贱的女奴自认为身份高贵,可以违背主人的意志。以神圣的塞建陀之名,我宣布取消她的婆罗门种姓—!从今往后,她属于不可碰触的贱民!在她的p股上打下低贱烙印,然后给她戴上狗炼!
优伶武士嘻笑着剥光城主夫人的纱丽,用道具烙铁在她臀上盖了 一个鲜红印记,把一条狗炼戴在她颈中。旁边的武士用长矛戳弄她的r体,在台上扮出各种羞辱举动。
美婢用询问的口气道:石爷?
石起兴奋地挺动yang具,喘着气叫道:还问什么?当然是全本的!
美婢目光流转,笑ll看了程宗扬一眼,只要两位爷不忌讳就好。
芝娘滑腻香舌在yang具上灵巧地转动,传来阵阵快感,程宗扬忍着身体的冲动问道:这里还有什么忌讳?
美婢笑道:这戏是依着实情编的。那位城主夫人本来是最高等的婆罗门,被剥夺种姓就成了贱民。在天竺,贱民天生就是不洁、有罪的下等人,说来也算不得人,只能算人形牲畜。就是种地的农夫也不肯跟肮脏的贱民接触。
是吗?
美婢笑道:她们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这位城里第一美人儿成了贱民就碰不得了。听说叛军把她当牲畜装在笼子里,到宴会时把她牵出来取乐。因为是贱民,怎么折腾也没人管的。
程宗扬辛苦地呼口气:不能碰还有什么乐的?
美婢抿嘴一笑,纤指翅起,指向帷幕。
天鹅绒的帷幕晃动一下,从里面钻出一条黑sè大狗。它体型庞大,两耳直竖,拖着一条长长尾巴,浑身皮毛像涂过油一样光滑。那黑犬汪、汪叫了两声,奔到台上,绕着城主夫人赤lr体转了 一圈,然后勾下头,把尖尖口鼻顶进她臀间。
程宗扬手掌一紧,gan笑道:这要咬伤就麻烦了。
石超大笑起来,从指上摘下一只戒指扔到台上,叫道:演得好—!能让程哥都看走眼!赏你的!
那条黑犬往地上一滚,人立起来,接着摘下头套,却是一个披着狗皮的俊俏优伶。她捡起戒指,然后俯下身四脚着地的摇了摇尾巴,jiao滴滴道:多谢石大爷赏。
然后又汪、汪叫了两声。
一名优伶武士拉起狗炼,把赤l的城主夫人牵到舞台中央。那名女奴闭上眼睛,顺从地朝台下抬起臀部。两名武士举起长矛,从后面c到她大腿中间,往两边一分,迫使她白滑的大p股高高翘起。
扮作黑犬的优伶扑上去骑到她臀上,后腿张开,露出胯下一条长锥状的狗yang,在她臀间无目标地撞来撞去。
黏着胡子的美女u伶夸张地大笑,然后用长矛挑起犬根,把顶端放到女奴张开的x口。
得了赏赐的优伶表演分外卖力,她故意在天竺女奴x口撞了几下,然后才耸身而入,在她体内挺弄起来。
刚表演过破体的天竺舞姬赤l身体,没有擦去下身血迹,就那样在武士面前yyan的舞动起来。两名并肩吊在一起的女子被武士从后面jy一遍,然后旋转过来面对台下客人。
她们一边承受臀后撞击,摇晃沉甸甸丰挺圆硕的双r,一边扬起玉脸朝台下客人时而尖叫、时而喘息,还不时露出挑逗媚笑。那些美貌的优伶半是舞蹈半是表演地挺动玉体,与赤l的天竺舞姬肌肤相接,r摇臀颤,风s入骨,在台上勾画出ryu横流的群jiao一幕。
啵的一声,芝娘小嘴松开。程宗扬猛地站起身,抱着芝娘两步跨到舞台上,把黑犬优伶推到一边,扯起那个与阿姬曼一样有红褐sè头发的女子。
迟暮的美妇木然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围优伶投来惊愕目光,程宗扬压下心头战栗,怪笑道:好一个标致的天竺美人儿,我买了 !
石超浑身一抖,在土豚女体内无法控制地喷s起来,半晌才喘息道:我说程哥,你怎么看中那个了?
美婢也有些发怔。奴婢不敢瞒程爷,她没舌头的,年纪也不轻了。程爷若想要个天竺奴在身边伺候,馆里尽有年轻貌美的。
程宗扬霸道地说道:我就喜欢成熟的,这年纪正好!
台上优伶都停住动作,小心退到一边。那几个天竺舞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茫然看着同伴。
程宗扬把芝娘放到一边,先系好裤子,然后解下上衣披到那女子身上。这两个我都要卖身钱多少,让你们章老板开个价!
他不愿让人看出底细,gan笑两声掩饰道:哈哈,石胖子,你选的金枝会馆真不错,我这么不近女sè的人,一次就看中两个!缘分啊。
红发美妇神情木然,那件衣服披在肩上也不去扯,l露出两团略显松弛的雪白rfeng,对程宗扬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听不懂他的语言,又似乎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
程宗扬装出急不可耐的好sè样,一手一个抱起两女便走。
石胖子匆忙抢过侍女拿来的湿巾,一边擦着下身的wū物,一边提着裤子赶过去,叫道:程哥—!程哥—!等等我啊。
那美婢也慌忙跟过去,迈着碎步走在程宗扬旁边,小声道:程爷……
程宗扬板起脸道:怎么?以为我掏不起钱吗?
美婢陪笑道:奴婢不敢。章爷吩咐过,程爷喜欢的便尽管带走,馆里一个铜铢也不肯收的。
石超连忙道:不关我的事!我没给过钱!
谁问你了?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既然章老板不肯收钱,正好我在建康还有处空宅子,就换她们两个吧。
美婢道:奴婢不敢。
程宗扬横眉瞪眼:我那处宅子换这种货sè一百个也够了!程爷吐出的唾沫砸下的钉,还怕我说话不算话?
美婢不敢再拦,细声道:程爷先带人走,回来我再禀告章爷。
说着她讨好地压低声音,jiao声道:程爷真好眼光。来馆里的客人都嫌这女子少了舌头,没人肯嫖。其实姊妹们si下说,若论起好处,这个天竺奴只怕比馆里当红的姊儿还强呢。
程宗扬怔了 一下,什么好处?
美婢神秘地一笑,程爷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自己还真没想过。就是冲着阿姬曼,自己也不能试啊!
芝娘伏在他怀中,神情又惊又喜,在他耳边悄声道:多谢程爷……
程宗扬叹口气。别谢了 ,我还头痛呢。小狐狸不在建康,你遇了事,我不管也说不过去。大家先回去再说吧。
石超纳闷地看了芝娘一眼,被程宗扬眼一瞪,连忙缩回头去。
程宗扬心头其实颇为忐忑,自己出来一趟又带了两个女人回去,让那死丫头见着还不知怎么样呢。
章瑜这边倒不担心,自己开的价钱不算低了,那宅子是苏妲己的,现在人去楼空,一直没有处理,房契还在自己手中。以那处宅子的价值,买十个绝sè也绰绰有余,章瑜一点也不吃亏。而且这两个女人对自己有用,对章瑜半点用处也没有,再留着只怕在会馆养老,他能碰上自己这个冤大头买主,已经是烧高香了。
祁远张大嘴巴,看着那个砸在自己手里快两年,好不容易才卖出去又莫名其妙被这位爷买回来的女奴。
程宗扬道? 傻站着gan嘛?你不是会天xg一话吗?问问她怎么到这儿的?
祁远苦笑道?一程头儿,能问我早就问了。她是个哑巴……
程宗扬拍了 一下脑袋,无奈地说道:那你告诉她,不用担心,在这儿没人欺负她,等找到阿姬曼就让她们母女团聚。
祁远小声道:程头儿,那天)二丫头真是你送走的?
程宗扬叹道:我那时候自身难保,只给她留了点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东天竺了。
祁远啧啧两声,钦佩看了他一眼。程头儿,你可真舍得……
少废话!赶紧说!她要是听不懂,你以后少给我吹牛,说什么走遍大江南北,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搭上话!
祁远擦擦嘴,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咦咦呀呀地说着天竺语。
那女子披着一袭软袍,眼睛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到。
但祁远嘴里蹦出来阿姬曼这个词,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程宗扬松口气,朝祁远竖了竖大拇指。
从金枝会馆出来,石超不敢问,程宗扬也不解释,只催他赶快回去。马车直接驶进宅里,程宗扬让人拿来衣物才带着两女下车进院。
宅子前面两进已经住满人,程宗扬让人在三进收拾两间。好在宅中正筹办婚事,被褥、物品都是现成的,直接搬来便可入住。安顿下来,他让人叫来祁远,向这个酷似阿姬曼的女子解释清楚。可惜她口不能言,想打听阿姬曼的事就没辙了。
良久,她似乎听懂了些,淡淡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睛,恢复木然神情。单看她身上的伤痕便知道她所受的伤害有多深。程宗扬在心里叹了 一声,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这里休养些日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儿吧,让雁儿过来帮忙照顾她。
哎。
祁远答应一声。
程宗扬帮她沏杯茶,说道:你虽然听不懂,但没关系。我和阿姬曼是好朋友。她走的时候说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许还会回来。你不用多想,在这里好好歇着。到时候阿姬曼看到你身体健康,心里也高兴。
不多时,雁儿进来,程宗扬才起身离开。那杯茶她一点都没动。从她显露的气质猜测,她以前的身份不会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过这会儿她虽然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像被掏去灵魂一样空d。
带着一肚子叹息,程宗扬来到隔壁房间。芝娘刚梳过头,见他进来便屈膝yu跪。
程宗扬拦住她:得了吧,咱们这儿不来这一套。你想给我面子就笑一个好了。真笑不出来也不用麻烦了。
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来的福分。
程宗扬坐在椅上。什么福分啊?左右是混日子吧。那会儿没说清楚,你们怎么会撞上贼呢?
芝娘苦温地说道:总是流年不利,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日三个客人到画舫饮酒,叫来几个姊妹相陪。谁知他们到了湖中,突然间变了脸sè……
芝娘声音有些发颤:有个贼人拔出刀,举手便把一个姊妹砍了,然后把舫上值钱东西全都抢走,又把我们捆了,关进舱房,放火烧了画舫。还好奴家命大,绳子捆得不紧才挣脱出来。后来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赔,奴家还不起钱,只好自卖自身,入了章老板的会馆。
你说官府查案,是不是有个女捕头?
有的。听说是长安来的,那些差官对她很恭敬呢。
程宗扬道:你画舫生意不错啊。刚从南海贩回来的珍珠,你们便有了。
芝娘愕然道:哪里有南海的珍珠?——:被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名ji?
芝娘点了点头,彩姊一直是秦淮河的红牌。
她被杀时,身上是不是戴有珍珠?
芝娘道:哪里有珠子?几只手镯都被那些贼人抢走了。
程宗扬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名ji被杀?
芝娘摇了摇头:秦淮河是建康的销金窟,若常有凶案,哪里还有客人会来?
程宗扬愣了 一会儿。那天泉玉姬突然来到云家,说的是为查案来问线索,可芝娘说明明没有珍珠,她还来问什么?
忽然身上一软,一具温热r体坐到怀中。芝娘拥着他的脖颈柔声说道:奴家进了会馆,要从最低的优伶做起,原以为此生都没有出头的日子,谁知会遇上公子这样好心肠的客人……
她衣领松开,露出缝着斑纹的雪滑胴体,两团雪r离自己的鼻尖近在毫厘,在眼前颤巍巍耸翘,充满挑逗意味。
程宗扬咽口唾沫:芝娘,我赎你出来倒不是为了这个……
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过奴是欢场中人,又不是什么贞节女子,只有服侍主子高兴,便是奴家的心意了。
芝娘一边说,一边除去衣物,两手扶着椅子,丰满圆臀微翘,隔着衣物在他yang具上旋转磨擦。
程宗扬兴奋起来,抱起她丢到榻上,重重压在她yan致胴体上。
啊呀……主子的yang物好热……唔……顶到奴的花心了……
jiaol声中,程宗扬奋力在芝娘体内挺动。芝娘一边迎合他的进出,一边媚叫不绝。她久经欢场,xg技巧只怕比起碧姬也不逊sè,这时使出浑身解数,让主子尽情享受自己r体。
芝娘先分开双腿,把枕头垫在臀下,露出蜜x让他脔弄,然后翻过身跨在他腰间,主动摇臀摆r地套弄,接着俯下身,翘着母马一样的p股,让他从后面猛gan。
1边殷勤承欢,一边用jiao滴滴的声音说着y词浪语。
主子好坏……刚拔出的尾巴又让人家c回去……
谁让你这么s呢!
主子再搞,人家p眼儿都被主子搞大了……哎呀……塞到里面了……
好漂亮的母斑马!
馆里专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姊妹扮成母马,装了鞍子让客人骑呢……
太y荡了!呼呼!罚你下次做给我看!
第二章 喜宴
喜事总是来得快,眨眼间便到九月初六,一大早众人便收拾得整整齐齐,在s:口等候。用程宗扬的话说,连祁老四都打扮得人模狗样,一张青黄苦瓜脸笑出花来,手捧红绳串着一百枚铜铢的小串钱,逢人就发。
充当司仪的秦桧打扮得玉树临风,三绺长须梳理得一丝不an,见人带出七分笑意,抱拳拱手打躬作揖,礼数周全,让来贺的宾客如沐春风。
吴三桂和易彪带着手下兄弟前后照应。程宅的女眷也跟别家不同,没有不出内院的规矩,兰姑、芝娘两个做惯场面事的打头,领着雁儿、鹳儿、丹儿、眉儿……
进进出出。几个俏婢固然年轻貌美,兰姑和芝娘也不遑多让,花枝招展间流露出无尽风情,让客人几乎看花了眼。
头一个赶到的贺客竟然是石超。程宗扬一阵纳闷:你一个娘家人,接亲的还在路上呢,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石超道:程哥这儿不是热闹嘛。张侯爷、桓老三他们都要来,我先来占个席。程哥放心,那边有谷安在,保证错不了 !
程宗扬玩笑道:你可小心,万一老吴他们接错了,把贵府的姬妾接两个过来,那你可亏大了。
石超无所谓地说道:只要程哥能看上,随便!
石胖子,你还真大方啊。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嘛。对了程哥,
石超挤挤眼,小声道:那天你挑的两个美人儿怎么样?合用不?
程宗扬笑了两声。此间妙处,难与君说。得了 ,你既然来了也别闲着,帮我在里面招呼客人。喂,你刚才说张侯爷和桓老三要来是什么意思?
石超竖起拇指:程哥面子真大!昨天我见着张侯爷,说起程哥宅里喜事迎门,张侯爷当时就恼了,说这等喜事也不言语一声,哪儿还有半点兄弟情分。我赶紧解释,不是程哥自己办事,是两个兄弟娶我们石家两个姑娘。张侯爷说,那也不行,只要哥哥宅上的喜事,就不能落下他们几个。哪怕今天下刀子,他们也一定得来。
程宗扬偏脸想了 一会儿,这不是给我添an吗?
今天的喜事自己本想自家兄弟热闹一下,张少煌、桓歆这帮纨绔子弟出身显赫,他们要来又是讲究身份,又是讲究家世,还要讲究席次、排场,想想有够头痛。
石超道:我也说了,只是程哥的兄弟成亲,不想闹太大,可张侯爷迎面啐了我一脸……
张少煌这是什么狗屎脾气?
石超讪讪道:张侯爷说,萧哥儿不言声去了江州,他心里正窝火呢。这才几日程哥又跟他生分起来,他说石胖子你再啰嗦,先打一顿解解恨。我……我也不敢再吭声了。
程宗扬无奈地说道:算了,他要来就来吧。先跟他说啊,我这儿没有他们世家爷们的专席,要坐大家一块儿坐。他要摆架子,那还是别来了。
石超连连点头,晓得晓得!
吴战威和小魏娶的是正妻,双方依足成亲礼数,石家先把翠烟和莺儿接回去,吴战威和小魏带着车马赶往金谷园接亲。如果直接拜堂,两女成了没娘家的人,免不了要让街坊非议。这样一来路上时辰费得多了,差不多要到午时才能回来。
不过宅里一点都没闲着,吴战威和小魏跨马离开,请来的乐班开始敲锣打鼓,整条玉j巷车水马龙,人头涌动。先是几家作坊派人送来贺礼,接着云家由云苍feng亲自出面,送来两车贺礼。
程宗扬笑着迎出来,云老哥真给小弟面子,竟然亲自来了。
云苍feng哂道:什么是你的面子?我和吴兄弟、魏兄弟在南荒也是过命的jiao情,这样的喜事难道还不亲自走一趟?
那是那是!
程宗扬看着那些礼物,顺手拿起一件,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苍feng笑道:工匠费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制成这两件,送给两位兄弟防身。看出来了吗?是当日那龙的鳞甲!
程宗扬试了试分量,这龙鳞盾有尺许大小,分量比金属盾轻了 一半,强度却犹有过之。笑道:他们两个得了这东西,只怕大伙都要眼红。
不妨。刚开始工匠们没有做过,不知道如何下手,现在做成两件,往后便容易了。
云苍feng笑道:留在南荒的龙鳞尽多,只要花些工夫,就是装备上万人的军队也够了。
程宗扬转念一想。云老哥,你不会是准备做军火生意吧?
云苍feng抚掌大笑道:有何不可?那龙周身是宝,单是鳞甲就能大赚一笔。老哥的股份虽然只有半成,但看来所得不菲!
程宗扬笑道:有钱大家赚嘛,云老哥,你里面坐,我去前面瞧瞧。
临近午时,宅里愈发热闹,乐手鼓足力气吹拉弹唱,谷安请来的百戏班也开始登台表演,吸引大批宾客,整条巷子都热闹非凡。
程宗扬费力地挤过人群,嘟囔道:玉j巷的街坊有这么多人吗?
秦桧神采飞扬,在一旁笑道:一大半都是打秋风的,喜事难得,也不计较这么多了。未记名的只限于前院,里面才是正经宾客。
程宗扬挤不出去,索xg也不挤了,回到内院,果然少了许多咭噪。兰姑和芝娘也不避嫌,花蝴蝶般在庭间忙碌,甜言蜜语乐得石超合不拢嘴。
程宗扬一抬眼,看到盛银织坊那位白头发的黄婆婆。刚想躲避,黄媪迎过来皱眉道:老身想了几日,总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丝能织得首尾如一、毫无断痕?
亲娘哎……程宗扬苦笑道:要不怎么是天衣呢?
黄媪固执地说道:便是天衣也是天上织女织的吧?她如何能把丝线两端织成一处?
程宗扬两手一摊:那得问织女姐姐了。
黄媪还要再说,程宗扬连忙拦住,我说婆婆,你总想着这个可不是个事啊。你老人家如果有兴趣,不如我再说几样衣服款式,你替我做出来。
黄媪眼睛一亮,你还见过其他天衣?
可不是嘛。丝的、麻的、毛的、皮的、革的……都有!
程宗扬诱惑道:比如有种皮制的贴身衣物,周身没有一个钮扣,紧贴着身子,就跟长在上面一样。婆婆想想,怎么才能做出来?
程宗扬抛出一个难题,趁黄媪苦苦思索时赶紧开溜。
招待客人都在前面两进,到了第三进,程宗扬终于能松口气。他拉开领子用衣袖握风, 一面念叨是不是该弄把小狐狸常用的折扇。
程宗扬衣袖停下,瞪眼看着小紫从厢房出来。死丫头,你在gan嘛?
小紫抱着雪雪,笑ll道:人家只是来说说话啊。
那只小贱狗神态萎靡,见到自己也不摇尾巴,看来被死丫头祸害得不轻。程宗扬冷笑一声,编鬼啊!你跟哑巴聊天?
又怎么了?
程宗扬朝厢房看了 一眼,压低声音道:死丫头,你别an猜,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我接来住一段,你可别去欺负她。
小紫眨了眨眼,谁啊?
少装傻!就是房里那个。
哦,
小紫恍然道:你说拉芝修黎。
程宗扬一怔,谁?
拉芝修黎,那个东天竺的漂亮哑巴啊。
看着一脸天真的小紫,程宗扬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低吼道:死丫头,你搞什么鬼?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小紫神情自若地说道:她告诉我的啊。
程宗扬叫道:一个哑巴会跟你说话?跟我说明白!你是不是在她身上弄什么妖术了?妈的!我早该想到那死太监搞什么y魂!肯定让你拿活人来当试验品!我gan!你要害死她,我跟你没完!
小紫抱着雪雪就走,一边撇了撇红菱般的小嘴,大笨瓜!
程宗扬抱住肩膀,挡在小紫面前。哑巴会说话?
小紫翻了翻眼睛,笨死你了。她是哑巴,又不是不会写字。
程宗扬像当头挨了 一bang,写字?
小紫拿出一张纸,她写的,你自己看吧。
说完抱起雪雪,聘聘袅袅地离开。
程宗扬拍了拍脑袋。写字?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还对小紫发那么大的火……死丫头虽然很欠扁,但也不能an骂啊。
摊开那张纸,程宗扬脸顿时黑下来。
纸上一连串波浪般的字迹,流畅美观,问题是……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东天竺的文字,该是……
程宗扬叫道:骗鬼啊!死丫头,你一个文盲还会梵文!
小紫远远扭过头,朝他扮了个鬼脸。
看到程宗扬脸sèy晴不定地出来,秦桧一面笑着与客人寒暄,一面不动声sè地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
程宗扬露出做梦一样的表情,会之,你会梵文吗?
梵文?
秦桧想了 一下,那东西我没练过。
如果有人从没学过就能看懂梵文,你信吗?
秦桧思索片刻,点头,我信。
程宗扬讶道:这你也信?
秦桧正容道:佛家有五通之谓,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身如意通,有此五通便可超越r身之障,见人所未见,闻人所未闻,d悉他人心念,知晓前生后世,变火成水,飞行自在……
佛家啊。
程宗扬露出梦幻般的笑容,你觉得小紫像是学过佛的吗?
秦桧gan咳道:怕是没有……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怕。她这辈子要是念过一声佛,我就直接把自己阉了,连麻药都不用!
秦桧小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紫姑娘有什么不妥吗?
程宗扬叹口气,无力地摆摆手。
刚才自己走进房内,那名天竺女子正坐在榻上,双手合十,低首垂目默默入定,对自己理都不理。
程宗扬问了几句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试着叫了 一声:拉芝修黎?
那女子霍然抬头,目光中露出讶sè。
程宗扬试着又说了几句,她一个字都听不懂,最后垂下头,神情木然地闭上眼睛。自己j同鸭讲地说了半天,连倭语都蹦出来也没得到半点反应,只好灰头土脸地出来。
程宗扬一肚子纳闷,闹不清小紫是怎么和她jiao流的。幸运的是她身体状况看起来还好,大概死丫头没有下什么毒手。
程宗扬打起jīng神:来了多少客人?
作坊来了七人,加上石少主、云三爷,这是内院的。听说还有客人,我让人摆了十几张坐席,大概能坐三十来人。外院加上巷子的,这会儿差不多有三四百人,
秦桧应答如流地说道:等接亲的马车一到就开流水席。对了,刚才金钱豹的章老板也派人送了贺礼,还捎来两份身契。
八爪章鱼够给面子啊。
程宗扬想起一事,这么喜庆的事,怎么不弄几串鞭炮放放呢?
鞭炮?
秦桧想了 一下,那东西宋国才有卖的。公子若早些说,在下让人去采购一些来,现在来不及了。
正说着,门外一阵喧闹,张少煌、桓歆、谢无奕、袁璟、阮家兄弟……一行十余人带着几十名恶仆,人如hu马如龙地驶进玉j巷。
张少煌跳下马,高声叫道:程兄!这等喜事都不叫我们兄弟,太不给面子了吧?
程宗扬笑道:岂敢!岂敢—!张侯爷快请!桓老三,你这马不错啊!哪儿来的?
桓歆大笑道:打谢爷手里赢的!
谢无奕一笑,嘴巴咧开,竟缺了两颗门牙。
程宗扬禁不住哈哈大笑:谢兄,怎么回事?不小心从马上栽下来了?
桓歆揶揄道:谢爷gan的光彩事!这回可露脸了! 一会儿让他跟你说!
程宗扬把众人让进内院,云苍feng、石超闻声都出来迎接。那几个作坊来贺的客人慌忙回避,被程宗扬拦住,似笑非笑地对张少煌等人道:里面都是我请的客人,各位爷不介意同席吧?
张少煌大剌剌道:这有什么?云三爷,有些日子没见了,今天可要好好跟你喝一杯!
桓歆拽着谢无奕。王家没来,你们谢家坐首席,够面子吧?
建康士族对门第极为上心,若有寒门同席,那些世家多半拂袖而去,何况还有作坊的工匠。不过这些世家子弟虽然纨绔,但别有一番好处,对这些礼法不放在心上。
谢无奕浑不在意地说道:云三爷年长,自然该上座,我们兄弟在下面作陪吧。
他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语气却没半点作伪。
这边兰姑过来,半边身子挨住谢无奕,jiao声道:久闻谢爷豪饮,今日让奴家伺候,如何?
被这个打扮俏丽的熟yan妇人双r一挤,谢无奕身子顿时软了半边,顺势往席间一坐,拉住兰姑的手道:听说程兄这里有上好的烈酒,今日我可要一醉方休。不知道美人儿能不能陪住?
兰姑笑盈盈斟了杯酒,举首饮尽,然后亮出杯底,脸不红气不喘地jiao声道:谢爷请。
谢无奕大喜,拿起酒盏道: 满上!满上!
午时一刻,车马进入玉j巷,乐声大作。吴战威xiōng口佩着红花,跨着一匹高头大马,当先来到门前。众人欢叫起来,吴战威跳下马团团抱拳,向宾客致谢, 一回头,吴三桂递来一张弓。
吴战威一愣,这是gan嘛?
旁边的易彪笑了起来,吴哥忘了吧?这是接新娘进门的规矩。
吴三桂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兄弟我昨天给你说过八遍!
吴战威一拍额头,忘了!忘了!
吴三桂揶揄道:只要别忘了把人接回来就成。
瞧你说的—!吴战威讪舢接过弓,这边小魏也拿过一张。
两辆马车并肩停在门前,上面披红挂彩,正是新娘的车轿。两人搭上朱红sè的箭,一箭s天,一箭s地,最后一箭朝向车帘,这才由喜娘掀开车帘,将披着大红盖头的新娘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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