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

某天, 在大学群聊天时, 他祝福了下江墨和赵青。
引来几个同学的好奇。他们都想见见那位漂亮得能让江墨放弃一片森林的女人。
也有好些同学，听到了前任们的爆料：江墨那方面有问题。
他们想：江墨如今……恐怕完全被狐狸jīng榨干了。于是, 群里突然开始一个个发蜡烛的表情图, 为江墨惋惜。
江墨是被孔达明拉进那个h大校友群的。他从来不看那些999+的聊天记录，都是划掉删除。
那些流言，他有些知道。但并不在意。
吕小茵某天知道了江墨肾功能的传说后, 开始不信。后来想想，却又不得不信。她曾经有意和江墨发生关系，他都找借口，最终，到分手都没能躺到一张床。
即便如此，吕小茵还是有些记挂江墨。
她和他分了一年多，都还单着。
听闻江墨和赵青一起的消息，吕小茵很淡定。或者说，她早就察觉。
江墨没有明显的蛛丝马迹。但是吕小茵在同学会那天，隐约觉得，江墨瞥向赵青的次数，有些频。
吕小茵不知道，江墨是什么时候看上赵青的。
她一直有这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得知。
一月下旬，吕小茵在商场偶遇赵青。
赵青正在miu miu店里试鞋子。一双高跟短靴，配得她的美腿，让身为女人的吕小茵都移不开眼。
赵青抬眼时，见到了站在店门前的吕小茵。她挑眉，笑了下。
吕小茵跟着笑，走了进去，“这么巧？”
“是啊。”赵青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曲线漂亮。
“挺好看的。”吕小茵看着那双鞋，说道，“黑sè百搭。”
赵青点点头。
吕小茵问得自然，“江墨没陪你吗？”
“他在楼上咖啡厅。”赵青答得轻松，一点儿都没有现任和前任偶遇的尴尬。
她走了几步，然后脱下试穿的鞋子，让服务员包起来。
服务员微笑上前。
吕小茵看着那个款，有些熟，随口问了句，“这是今年的新款吗？”
“去年的。”服务员回答。
“哦。”吕小茵笑了，看着赵青，“有折扣的吧？”
“嗯。”赵青重重点头，说道，“打完折还很贵。”
“让江墨下来买单嘛。”吕小茵还是笑着。
“他从来不给我买鞋。”凡是鞋子，江墨一律不付款。所以，只能赵青自己掏腰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吕小茵以前拉江墨出来买鞋，他没有推辞过。反倒是她某天开玩笑道，“传言啊，男人不能给女人买鞋，否则女人会跑的。”
江墨只是淡道，“迷信。”然后，他刷卡结账。
可是现在……他却不给赵青买鞋。
吕小茵心里泛起酸意，嘴巴控制不住地问道：“听孔明说，你和江墨高中同学啊？”
“嗯。”赵青看向吕小茵。吕小茵话题总是围绕江墨，赵青也听出端倪了，她灿烂一笑，“他那时长得就帅，好多女生和我抢。”
赵青这话不算说谎。只是她当年和那些女生一样，都没抢到罢了。
吕小茵笑容凝了下，她装作去看旁边的鞋子。
赵青刚付完款，就接到一个电话。她接起时，语气很骄纵，“我买了双打折的，积攒的两个月薪水花光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笑得春光明媚，“我这就上去。”
赵青挽着鞋盒，和吕小茵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吕小茵望了眼她的背影。
双腿修长，走路迈出的步子，有些轻快。
吕小茵不禁想起孔达明的话。“江墨自从和赵青好上，就不经常和我玩了。”
她当时听着，没什么。
现在却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孔达明只是江墨用来搭上赵青的一块垫板。
赵青上去咖啡厅，见到江墨好整以暇地倚着沙发上，翻着书。
她笑着走上前，把鞋盒抬起晃了晃，“我买的。”
“嗯。”他的目光在她的腿上扫了下。
赵青坐下，“江总，你猜我遇上谁了？”
“谁？”他抬眸。
“你的前女友，我的初中同学。”她把鞋盒放到桌子底下，“吕小茵。”
“嗯。”赵青不提的话，江墨都想不起自己上一任是谁了。时间过去一年了。
赵青点了杯咖啡，然后想起个事。问道，“江总，你和她的交往，签过协议么？”
江墨不动声sè，“怎么？”
“我就是想啊，时光如梭，岁月匆匆。”她瞄他一眼。
他正定定看着她，神情冷清。她却从中窥探出他对她的温柔。而这种温柔，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
赵青继续说道，“我们的协议，要到期了。”
江墨不说话，眼里渐渐染上冷霜。
“而且……”她笑，“我看我俩的病，都好了。”好到每晚都缠/绵至深夜。
江墨见她那笑，心生郁气，“这不还没到期么。”
“就差十来天了。”
“到了再续就是。”他将此事轻描淡写。
赵青听见这话，有些怔楞。
她都忘记，当初是为了什么签协议。仔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他说不需要相爱的女朋友。后来又两人都有点儿小毛病，双双跑床上治去了。
治病过程很美妙，她有些愁。现在都适应他的尺/寸和耐力了，如果以后再换男人，不晓得能不能找到这么猛的。
其实，她和他，不谈感情就上床，是炮/友关系吧。
但又不是。
他把她宠上了天，仿佛真的当她是疼爱的女朋友。
赵青想，现在的江墨，已经没有缺点，一旦放声出去，成群的女人抢着当他的女朋友。哪怕是真心爱他的，都会假装不喜欢，而妥协他的要求吧。
她打住自己的联想，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