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菊花一处开……
好歌,好诗,好词……无论是歌也好,诗也罢,亦或是词,都直接或间接说明了青帝此刻的惨状。
王尘都快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被扔出来了,每扔一次,虚弱一分,再扔一次,再虚弱一分。到最后,王尘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抖m,或者干脆一点,就是迷恋系统带给他的滋味与感受,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这才一直不愿低头,缠着系统不放……
“龟龟,我说你差不多点得了,禁果虽好,也不要多吃啊,照你这样,再来几次,我恐怕你的小雏菊就要变成小向日葵了。还是悠着点吧,年轻人。少年不知那啥金贵,老来望那啥空流泪啊。”
王尘终于还是忍不住劝告。
“滚!”
一番瞎哔哔,青帝当然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朝王尘发脾气。
“哇,我好心劝你,你居然凶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看向系统,一指青帝,“老铁,月工他!”
“咔嚓!”
一道惊雷劈落,打在王尘头顶。
下一刻,王尘直接倒地,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再胡说八道,弄死你!”系统羞怒。
青帝听不懂怪话,不代表他也听不懂。
事实上跟在王尘身边这么久,他怕是最了解王尘的人了,连语言风格现在都有点像他,这区区的怪话,系统自然不会理解不了。
这小子,太贱了。如果不是自己宿主,系统真心是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挨了一发爱之雷霆,王尘当场就老实了。
不老实也不行了,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他想再耍一波贱都没那个能力。
“所以你还要坚持?”
望向青帝,系统邪笑,“也好,我这折磨人的法子才刚用了万分之一,许多当年只是设想的东西,如今倒是可以实践了。头铁骨头硬,这很好,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因为,我还玩不够。”
言罢,光团再度炸开,开始了对青帝的新一轮折磨。
意识空间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
然而再没有概念,王尘也觉得跟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主要是系统记恨他那张破嘴,每把青帝扔出来一次,都要随手赏他一记雷电吃吃,于是王尘就悲剧了,虽然在意识空间他死不了,但疼却是切身感受到的……呃,还有麻……又疼又麻,又麻又疼,麻完接着疼,疼完接着麻,而且系统拿捏得很好,中间还没有间歇,每当他疼完麻完,可以再站起来嘴贱的时候,下一道雷电就来了……可以说是欲仙欲死了……
“哼,在外面我治不了你,在意识空间还治不了你?”
系统冷哼,“小样儿。”
至于青帝,更惨了。
此刻,他的魂体已经非常稀薄,如一阵轻烟,风一吹,随时就会消散。
可以说,这就是濒死边缘了。
奇怪的是,他就是不死。按照道理,被折磨了千百回,再加上他那原本就脆弱的魂体,不应该能撑这么久的,但是他就是撑过来了,而且很坚挺,一点暴毙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快要死,但就是死不掉。
“你有种……杀了我……”青帝呢喃,一副要永眠过去的模样,神情都有些涣散。
系统呵呵一笑,直接用行动做出回答——睡你麻痹起来嗨!
“哗!”
光幕再现。
下一刻,一脸肾虚,要死还没死的青帝,跟杀猪似的,再度嚎叫了起来……
王尘在抽,在吐白沫的时候,青帝在嚎叫。
王尘抽完,接着又抽的时候,青帝还在嚎叫。
王尘已经站起来,跟系统求饶,并取得原谅,乖乖坐在一旁的时候,青帝还在嚎叫。
嚎叫,嚎叫,嚎叫……青帝一直在嚎叫。
不知过去了多久。
在王尘都忍不住,想跟系统说“算了吧,给他一个体面”的时候,青帝摔在地上,一脸颓废:“我认输。”
“诶?”
王尘一愣,旋即笑了,“看来你也是个‘真香’货色。”
青帝抬起头,一脸木然,“当狗可以,但只能是你,不能是这小子。如果是这小子,我情愿一死。”
王尘:“……”
啥意思?宁死也不服务大爷?你特么……这是在歧视我?!
当下,王尘有些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歧视我?!”
青帝看他,诚实点头,“没错。歧视。”
就是歧视你了,怎么滴了吧!
本来制住本帝的就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这个第二灵魂,你特么早死了,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帝多说话?本帝纵是低头,也不会向你这种垃圾低头,想让本帝给你当狗,你还早着十万年呢!
落魄的大帝,那也是大帝。
即便这只是一缕残魂,即便他真身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但该有的骄傲还是要有的,只为强者低头,这是妖族的法则,同时也是普世之下的法则,区区弱者,何德何能能让本帝低头?你,不够资格!
“明白了。”
王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对他的骄傲和强大的自尊表示肯定。
然后他转头,看向系统,“求仁得仁,一刀劈死他吧,咱们省心,他也省事儿。”
“……”
系统连看他都不看他,朝青帝道:“考虑清楚了,认输,服软?”
“是。”
青帝点头,实在是被折磨得不行了。
其实你要说死也就罢了,一死一了百了,他青某人又不是没死过,有啥?
偏偏,每次在临死的时候,都让系统把他强行拉了回来,继续折磨。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十次八次也不算什么,然而如此非人的折磨,持续了上千次,上万次,饶是以他太阳精金般的意志,也是真心受不了了。
比起系统的折磨,青帝觉得自己当年受的那些苦刑和磨练似乎都是过家家,再不投降,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在绝望与痛苦当中沉沦,永世不得翻身。
不过。
“先说好,我只投降你,不投降他。你要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当场就自爆。”用尽自己最后一丝骨气,青帝说道。
“呵呵。”
也不跟他多哔哔,系统意味深长地一笑。
下一刻,光团再度爆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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