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

第五十五章 八宝鸡【求推荐票】

    “那肯定是他儿子的枪法差,没打中呗。”
    “不是不是,按道理说土猎抢打出散弹的攻击范围很大一块,但就是没中。那人喊回他儿子,并让他赶紧烤只兔子准备果腹。”
    “那就奇怪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那只黄鼠狼竟然站在他们对面,那家伙竖起前爪看着他们,那人闭起眼睛并捂上他儿子的眼睛不让他看黄皮子。”
    “接着说,接着说。”
    “但他儿子就是不理会他爹的劝告,起抢瞄准便朝黄皮子开了一枪,黄鼠狼就变成了他的爹。”
    “这家伙真狡猾!”
    “他觉得那肯定是黄皮子在搞障眼法,心里暗暗骂了几句便对着变成他爹的黄鼠狼叩动了扳机。轰隆的几声枪响,等他清醒过来,他爹也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我倒是听说过这黄皮子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在彩依说起的这个故事里,七分真三分假吧。”
    “嘘,那边有动静,我过看瞧瞧。”
    “老拐,听我的,下手要快狠准,八成是一个活物。”
    “没问题。”
    正当其他人听的入神的时候,老拐看到远处飘着的红条子被风吹到了地上,并且积雪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知道定是兽夹子逮到了,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树树下摸过去。
    在离那还有一米远的距离,老拐伸出双手一把往雪下抓过去。
    令老拐喜悦的是,雪下的双手竟然真的抓到了一只东西,他抓住的是那东西的身体。
    突然他感觉到手背被下面的东西咬了一口,疼的他赶紧把手从里面拔了出来。
    再看看他的手背上竟然留下了上下两排牙印,牙印的凹痕里渗出了不少血。
    “疼......疼死我了,小畜生,看我不把你抓了下酒!”
    “老拐,怎么了?”
    “大落,快过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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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费那劲儿了,把兽夹子拽上来不就成了!”
    “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不可能刚刚我明明摸到了东西,那东西身上有光滑的皮毛,瞧,这兽夹子上面有血,应该跑不远。”
    “大家分散开,找一找,但保持在彼此的视野里,不要走太远。”
    “别感染了,我用干净的溪水帮你冲一下,你忍着点。”
    “好,咝~~~”
    “没事吧?”
    “没事。”
    喀彩依看到老拐手上的牙印,知道他肯定是被兽夹子上的动物给咬了,她赶紧用水囊里冰凉的溪水帮老拐冲洗着。
    溪水冲在伤口上,一阵冰凉又带着疼痛的感觉让老拐咬着后槽牙坚持着,随后莫子笙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帮他包扎好伤口。
    那东XZ在雪下,如果不动的话,人根本就抓不到,这些人来来回回趟了几圈,也没找到那东西。
    只能接着往前面继续检查着剩下的兽夹子,好在后面又抓到了不少野味。
    “瞧瞧这只野鸡,多肥啊,今晚可算是有口福了。”
    “听说你们要进山?”
    “没错,应该是明天吧。”
    “山里可不比这盘子岭,那里可凶险的多,你们到时候可要多加小心。”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彩依姑娘。”
    “哪都有你插嘴的地方,去帮大落拿东西去。”
    喀彩依听说莫子笙他们这些人明天要进山里,便叮嘱他们要多加小心,可这一句还被旁边的老花哨给插了过去。
    老花哨除了好色以外,也是这些人当中最能洞悉男女情感的人。
    他看到喀彩依看莫子笙的眼神有些专注,便知道了这个女孩子的心事。
    老拐打破当前尴尬的气氛,支开老花哨去后面帮大落拿东西去了。
    在收获颇丰的归途中,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被咬伤这件事情。
    ————————————
    这个时候土屋的烟囱已经开始冒起了白烟,莫六指看到这些出去的人手里都拿了不少野货,他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三叔公,瞧瞧我们弄回来多少好玩意。”
    “好好好,看来这次叫你们去是对了。彩依,他们几个有没有照顾你?”
    “有,埋好的兽夹子,我可是一个都没机会碰。爹,我先去把这野鸡收拾一下,一会儿我烧八宝鸡给你们吃。”
    “行,水都烧好了,我也去帮你吧。”
    “喀大叔,这里有好多人呢,您坐着。我跟彩依去弄,大落,走。”
    “那这些东西我就挂在外面的晾架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拔毛的事情我会。”
    大落知道处理野鸡的第一步便是拔掉鸡毛,他看到喀日玛锅里面已经烧好了沸水,出门以后便直径去屋角拎过来过来一只铁皮水桶。
    老拐用一根细绳把野鸡的双脚捆住,然后把野鸡倒吊在了一根晾衣棍上。
    他熟练地用喀彩依递过来的尖刀在野鸡的脖子上割开一个小口,眼睛上被遮上黑布的野鸡拍打几下翅膀便没了动静。
    紧接着喀彩依把野鸡用水把血渍清洗干净,把野鸡放进了大落的那只水桶里面。
    大落用舀子盛了几瓢热水倒进水桶,喀彩依取来一只圆滑的木棒放进水桶里面不断搅动着。
    “可以了,大落,你剥毛吧。”
    “好,果然这被热水烫过的鸡毛很快拔。彩依,这八宝鸡都有哪八宝啊?”
    “这八宝呢,有树菇、红枣、野枸杞、浆果、老参、山楂、栗子、林蛙,然后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塞进一只羊胃里面,再放进野鸡的肚子里面用高汤烹煮。”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剥毛可就越有劲了!”
    “哈哈哈!”
    站在旁边的老拐用手里的斧子劈着柴禾,他看到喀彩依仔细地把八宝往鸡肚子里面装。
    突然远处的枯树下面传来一声动物的叫声,那叫声仿佛在呼换着老拐似的。
    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斧子,而且抬头往声音那边看过去。
    一只腹部长有些许白毛的黄皮子竟然像人一样站在那里,并且它两只前爪像人一样挽在身后。
    它的嘴一开一合地似乎在说着人话,老拐的斧子越劈越快。
    而后面放到木桩上的不是一截木头,而是他自己的手。
    大落叫了他几声,看到他并没有应答,而且这个时候高高甩起的斧子便要往下落。
    大落大喊一声,老拐的手一激灵竟然砍在了木桩上,斧子离内陆的手只有三四公分的样子。
    “老拐,你没事吧?”
    “哦......哦,没事,柴禾够了吗?”
    “彩依姑娘已经喊了你好几声了,她说你砍的这些柴禾都够晚上烧火的啦,你可以歇歇了。”
    “好。大落,你看那边的枯树下有东西在吗?”
    “哪边?”
    “就我指的那。”
    “什么都没有啊。”
    “奥。”
    ————————————
    “开始炖鸡喽,你们拿些干些的柴禾过来吧。”
    “成。”
    喀彩依把洗好的野鸡拿进屋去,并用舀子把锅里的热水盛干净。
    大落则取了一些干柴禾放进灶堂里,没吹几下,零星的火头便又重新烧了起来。
    柴堆那的老拐又往枯树那看了几眼,也没再看到刚刚的那只黄皮子,紧接着也进了屋子里面。
    也就烧了大半个时候的样子,锅盖下面便冒出了诱人的鸡肉味。
    有好几次莫子笙或者是老烟嘴都趁喀彩依不在,偷偷打开锅盖盯着鸡肉直留口水。
    “我跟你们说这八宝鸡可讲究着呢,就说这八宝吧,里面有树菇、红枣、野枸杞、浆果、老参、山楂、栗子、林蛙,你们一会儿就等着流口水吧。”
    “瞧瞧,我处理鸡的功夫,大落都快成半个行家了!”
    “哈哈哈!”
    ————————————
    “这鸡也炖的差不多了,我在锅边上贴几个菜饼子,这东西配上八宝鸡,那叫一个好吃。”
    “喀大叔,看来平时您没少吃好东西。”
    “人老了,嘴也跟着馋了!”
    等饭做好以后,大家全都围坐在一张方桌前面,八宝鸡被放在所有菜的中央,很明显是喀彩依最得意的一道菜。
    众人举起小酒杯共饮了一杯烧窝子开胃,这烧窝子有些上头,老拐喝下去以后整个人的脑袋便有些晕乎。
    他的眼睛紧盯着盆子里的那只野鸡,并且不时地吞咽着口水。
    等到喀日玛说完迎客的酒令以后,老拐直接上手便撕下鸡脖子啃了起来。
    他的吃相还真是有些不寻常,旁边的大落也没在意,只是笑话了他几句。
    “这小子是怎么了?怪怪的。”
    “瞧瞧,我劈柴的一定是饿极了!”
    “好......好吃,真好吃!”
    “哦......大家都没客气,尝尝我女儿的手艺。”
    “彩依,这八宝鸡真不错,比猫巷的肉羹都好吃。”
    “肉羹?那东西一定也很好吃吧?”
    “是啊,等有机会我们带你去吃。”
    “行。”
    因为有许多年没见了,喀日玛让喀彩依拿过来的几罐烧窝子都喝的见了底。
    眼看着莫六指和喀日玛已经开心地唱起了放羊曲,连搭着他肩膀的莫六指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哼了起来。
    那场面真是令喀彩依有些头疼,她不能扫了她爹的兴,并转身跟莫子笙他们几个男孩子猜起来迷面(注:字谜)。
    一直到了晚上,老拐只是感觉浑身没精神便没去吃饭,只是躺在床上打着鼾熟睡,莫子笙以为老拐是不胜酒力就没去在意。
    反而到了晚上莫六指听到了好几次老拐磨牙的声音,他披上一件衣服下了床。
    他的手往老拐的额头上一放,这才发现老拐是发了高烧,整个人身上滚烫的不行。
    “小六去用水盆打起热水来,这小子八成是发烧了。”
    “六哥,还是我去吧。”
    “子笙,你还没睡啊?”
    “没。三叔,你看这些够了吗?”
    “够了,替我把他头发撩开一些。你们上山没发生什么异常吧?”
    “没有,怎么了?”
    “那就好,总感觉老拐怪怪的,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莫子笙撩开老拐的头发,却发现老拐头上出了不少冷汗。
    等莫六指的热毛巾往老拐额头上一敷,他整个人竟说些了时断时续的呓语。
    尤其是老拐的那只手腕抖动的很明显,莫六指小心翼翼地掀开手腕上的衣服,却发现手腕靠上三寸的地方竟然长出了几根黄色的毛发。
    他本以为毛发只是粘到了上面,可莫子笙用手去弄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毛发是长在皮肉里面的。
    这一拽可不要紧,老拐竟然睁大眼睛盯着他们二人看。
    “三叔,他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让黄皮子给迷了心智,子笙,帮我按住他的手脚。记住,要按住了。”
    “这......这是怎么了!?老拐,老拐!”
    “别乱喊叫,嘘!”
    “他......”
    此时炕上的老拐虽我睁开了眼睛,可整个人还是处在晕睡状态,大落这一声惊叫一下子把他吵醒了。
    他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人牢牢按住,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并且他嘴里竟然发出了咝咝的怪声,那眼神也异常地恐慌。
    隔壁屋的喀日玛也听到了动静,正当他准备点着油灯灯芯的时候,却看到屋梁之上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上面一低一高地四下晃动着。
    他心想不好了,这是来了黄皮子了,内屋的喀彩依听到动静,下炕便抄起了那只老猎枪。
    喀日玛身边只能摸到一只木棍,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生怕屋梁上面的黄皮子跳下来。
    “爹!”
    “彩依!”
    嘭的一声,屋梁上面的黄皮子朝喀日玛这边飞蹿过来,撩开门帘的喀彩依直接往绿眼珠子那打了一枪。
    枪声响起,黄皮子不知道何时已经撞破窗纸蹿了出去。
    等到喀日玛父女两个跑出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黄皮子正站在屋顶上面,它两只前爪高高抬起,仿佛像人一样在上面来回走动。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莫六指也掏出了一把刀子,他把刀刃在烛火烤了一下,然后准备把那毛发割下来。
    可这个时候屋顶上的黄皮子竟然和炕上躺着的老拐一样,咿咿呀呀地说起了人话。
    那场面简直是吓坏了喀日玛父女,喀彩依知道这黄皮子来的地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她手里的猎枪一直瞄着黄皮子丝毫不敢松懈。
    “爹,肯定是有人被人黄皮子给迷住了。你瞧,那家伙竟然说起了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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