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借着最后一口气爬进了恢复柱,不同于之前的几次,这次的恢复柱竟是发出了一丝古朴的绿光。浓郁的生机之力充斥于柱中,林凡身体周遭浮出刺入他体内的匕首、银针,这些武器遇到绿光竟是瞬间被融化得没了丝毫踪迹。
胸口心脏处的窟窿,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林凡体外竟是再没有一丝伤痕。
似乎感受到了林凡因失血过多所以还未清醒,恢复柱的绿光竟是转变成了浓郁的红光。林凡的肉体被浸泡在浓郁而又血稠的红水中,没过多久,林凡的脸色竟是红润了起来。
当初拜无忧等剑皇设计这恢复柱时,可是下了一番大功夫。毕竟是为天选之子而打造,他们多方考虑过凡人可能受的伤。这才有了红绿之光之分,绿光对于一切外伤都能治疗,即便是断臂断腿,只要断去的部位还在,就可以恢复;红光针对内伤,不仅可以补血修骨,更能处理体内一切残留的淤血暗伤。
这一切林凡自然不知道,他只是感觉睡了一觉,身体竟是恢复如初。甚至肌肉线条又强健了几分!这般疗效的药物,自然不只是用于恢复身体,更是有助于增强肉体的力量。
起初林凡还能隐约计算着自己的进洞时间,可到了现在,他的生活俨然只剩下了修炼。过关、恢复柱,他的生活便是如此枯燥。与其说是训练的内容变态,倒不如说是这般枯燥的变态。
重复同一件事若干年,谁又能轻易做到呢?
林凡走出恢复柱,活动活动身体。感受着骨骼间的“咔咔”声,一股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越是濒临死亡,恢复后实力提升的越明显啊。握紧了双拳,林凡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有了新的突破。
了解了体能关、身法关,这一次林凡来到了剑术关外。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进入剑术第一关后,林凡便开始安静地等待霍啸天的声音。
果然如他所料,霍啸天的声音开始缓缓介绍剑术关的奥妙。
“老夫遍观江湖万千剑法,有人说剑以快为尊,有人说剑以重为王,有人说剑以多为胜……家家各有其凭证,各有不传之秘。但吾以为,此皆下乘剑法。”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敢言天下剑法均为下乘剑法的。恐怕除了霍啸天,再无他人了吧。林凡凝神继续听着霍啸天诉说。
“僧门之众,以心练剑。有人百年不说一言,藏剑于胸中,待到出剑日。不是一鸣惊人,便是一飞冲天。有人以身化剑,不依靠丝毫外物,而是将自己的肉体练为绝世好剑。诸如此类,当为上乘剑法。”
霍啸天难得说了这么多,林凡更是聚精会神地倾听着。
“然吾之剑法,吾不评价高低。只是所谓这般上下乘高手,均是抵不过吾之一剑。吾之剑何为,只有一个字!准!”
听到这里,林凡神色大惊,竟是天下高手均敌不过一剑!这准当真了得!怪不得拜老让自己练剑时,要以剑练字;洛花组织西北部落大比时,会设置用剑刻诗的环节。现在想来,均是为了提高用剑的准确性呀!
“汝当知,人在世间,肉体便是会占据空间。持剑攻击的范围,便是攻击的有效空间。所谓身法,便是利用空间的归属,使自己进攻时就能将空间笼罩敌人,防守时就能避开敌人的进攻空间。吾之准,便为剑随心动!”
剑随心动,这岂不是和拜老曾经教给自己的御剑本领很相似嘛?林凡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拜老曾用事先埋伏的小剑,将黄三郎虐杀于兴奋的高潮之时。这般剑法,也是林凡后来的对敌法宝。但听着霍啸天的声音,林凡却是没有丝毫自得,似乎他所言和自己的理解差别很大!
“吾之剑随心动,并不是剑修的御剑术,而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打个简单的比方,你举起十斤重的石头,和举起一百斤重的石头,所用的力是完全不同的。你会用举一百斤的力去举十斤的石头嘛?肯定不会!那么,出剑的力度亦是如此,如何练就用最准的力发出最满意的效果?这便是我所言的第一个准。”
心头似有懵懂被揭开了面纱,却是依旧模糊,林凡静待着霍啸天的解释。
“第二个准,便是出剑的准。剑术关的外部,有老夫毕生研究的武学基础动作。何时以最省力的动作用出最有效的反应,所有的答案便是在那四面墙上。有了那些动作,你当以体能关磨砺动作的标准性,在身法关练习动作的反应,在剑术关用出最准确的剑。”
林凡暗自在心中庆幸,幸亏自己一开始就坚持了从外部学起,如此一来倒是没有耽误丝毫时间。
“老夫虽是答应和这些剑修共同留下传承,但老夫也有自己的底线。便是传人必须有一颗谦虚好学的心。倘若你不学外部基础动作便直接进入三关,你不仅听不到老夫的教诲,外面的武学墙壁还会立即粉碎!尽管拜老儿上百次恳求,但老夫坚定如此!绝不将传承交由心高气傲之辈!”
随着霍啸天的声音落下,林凡面前竟是出现一道虚幻的身影。不同于之前双目的空虚,此人竟是栩栩如生!若不是身影有所虚幻,林凡一定会以为他是守关之人。
“很不错,小小年纪竟是有如此刻苦好学之心!悟性、心性皆是上佳,我倒是明白为何当初拜老儿那么高傲的人,非要替着天选之子求情了!你当的起我等这般为你辛苦!”
林凡双手抱拳作揖道:“晚辈林凡,见过霍前辈!”
“林凡!我的时间有限,这剑术二十四关,你且待我走后慢慢体悟。我现在将内力与剑力融合施展于你面前,你且看好!这一剑便是当年那剑帝破去十大剑皇联手之剑!”
随着声音落下,场中虚幻的霍啸天却是气势大变。这瞬间,林凡竟是有种面前站着的是一柄绝世神剑的感觉!
“内力生!
剑力融!”
林凡的眼前出现了一棵树、一团人、一座城、一片州、一个世界、一道天!林凡的视线越来越高,竟是像在俯瞰这整个剑世界!
“林凡!看好了!
这一剑!
名!
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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