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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回:李瞳,求仁得仁】
【加长回】
李瞳的确是接到自己上司石川跃的讯息,川跃说他今晚要在总局通宵加班,不回公寓了,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飞南海出差。公寓里养的猫没人打理,叫李瞳明天有空的时候去添一下水和食物。
川跃现在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当自己生活助理小秘书在用,「明天有空的时候」当然还要替川跃去照顾一下那只叫「佐罗」的纯种英短折耳小猫。但是当李瞳看到川跃自己又要在局里熬夜加班,默谋了一下,还是决定买了几瓶饮料和面包,这会儿就马上去天体大厦探望一下川跃。在她的眼里,川跃的一时需要,比什么同学聚会,要重要得多了。
省局不比晚晴公司,其实一到下午16点,大部分醉生梦死的工作人员也就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班了。而等到李瞳打车赶到天体中心的时候,已经是21点了,天体中心外面的一些商业场所当然是灯红酒绿正值热闹的时候,但是天体大厦这个机关建筑,却没有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和保安打过招呼后进去,白天闹哄哄人来人往的大厦已经变得静悄悄的,连自己的松糕鞋踩着地板,也会发出「哆哆」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里,显得特别幽静。
她在电梯里对着镜面的箱体,还要很细致的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拢一拢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最得意的一头秀发更加的柔顺;稍稍松一下自己的衣领,解开一颗纽扣,微微露出一段胸前的春光;调整一下自己的腰带,甚至要将西裤下的臀部稍微挪动一下,让自己的贴身小内内更加的妥帖,不要露出什么不雅的痕迹。
细节要精致并且性感,这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跃所喜欢的。
河西省体育局新设的公关办公室在17楼,名义上还是隶属在群众体育处下,其实就是原来群体处三科的一左一右两间办公室合并一下、改个牌子。虽然局长刘铁铭有意提升这个办公室的定位,但是至少在初期配备和人员编制上,还是一个科级的设置。一位办公室主任,两位副主任、四位干事、两位文员、四个实习生的办公位安排,和其他的科室是基本一致的。主任在内侧有一间小型隔间独立办公室,其他的成员均分成两组,由两个副主任带着,各用一个开放办公空间。不过这个办公室刚刚成立,人员还不齐备,从河溪市局调来一个中年妇女姓沈算是副主任之一,其他的,只有两个科员、三个实习生到岗,还有一位编外文员就是李瞳。和李瞳同期加入省局的河西大学硕士生赵涛如今也算这个科室的科员干事之一。理论上,不仅那位沈副主任,还是赵涛,还是其他两位李瞳还不熟悉的科员,都是李瞳的上司,在职权上,可以指派给李瞳这个「文员」各类工作。
不过机关里没有那么不懂事的人。论起这个办公室主任石川跃的表现和背景,升职晋级,甚至直接调任某个项目中心担任科级甚至三级跳直升副处,都丝毫不奇怪。这个所谓的「公共关系办公室」,颇有传言只是为了方便川跃升迁而临时设立的。石川跃既然毫不避讳的,直接拿李瞳当秘书、当生活助理在用,明显是个亲信,那剩下的几个科员,包括那位沈大姐在内,谁那么不开面,敢来指使李瞳做事?反而是三个实习生,左右是大学刚毕业,干脆就围着李瞳转,由得李瞳调配人手,完成主任石川跃布置的任务;如今就连赵涛,都反过来每天恭恭敬敬陪笑着,等李瞳来「安排他的工作」。那位沈大姐更明显是老机关了,每天晚来早走,简直跟不存在一样。
当然李瞳也知道,背后自然有人指指点点,直说她是川跃包养的小蜜;甚至流言蜚语,说她以前就是川跃的小情人,这次调进省局也是川跃的安排……不过既然川跃没有放在心上,她,也就丝毫不以为意。在李瞳看来,自己这位「老板」石川跃,似乎并没有认真在这个办公室里培养自己亲信势力的意思,甚至说得难听点,除了自己,好像压根就当科室里其他的人是透明的……一开始她还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干脆和自己的老板一样,只当别人是透明的。
她的眼中,渐渐只有川跃,她的世界里,也已经渐渐只有川跃。她为川跃而工作,为川跃为努力,不仅在办公室中,也在任何川跃需要她出现的地方。所以,她只是凭着某种女人的直觉和本能,就选择来到这会儿已经是静悄悄的天体大厦。我的老板在通宵加班的时候,我难道应该在此时此刻偷闲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吃火锅?不!如果一切都只是如此的无聊,那么从那一天开始,我就不该去敲那扇门。
轻轻推开办公室门,内间主任办公室里似乎隐隐有光亮,这里是没有那么多「主动加班」的员工的,应该就是老板石川跃一个人在里面才对。李瞳才要酝酿银铃般的笑声来招呼一下,却忽然听着,好像里面的川跃是在打电话,半掩着的内间办公室门挡不住隐隐的通话声,她连忙适时的安静了下来。
里面的川跃的声音,有些阴沉有些生气:
「我叫你跟着看看,有什么情况了解一下掌握一下而已」
「谁叫你动手了?!你做事要有分寸!!」
「你别跟我说这些屁话!这是女人的问题么?」
「你分不清楚的工作和娱乐的话,下次我会帮你分清楚的!就这样。挂了!」
李瞳不由有点懊恼。虽然川跃对自己的信任一天天在增加,打一些特别的电话、做一些特别的事情、见一些特别人,也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甚至会刻意让自己参于着去做一些怎么看着都有点灰色地带神秘兮兮的工作。她完全能肯定,这个传说中的京城官二代,一直在背后处理一些比和陈处争权夺利更加深不可测的事情,如果条件允许,她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些事情中去,因为她能感觉到,那种巨大的危险感。
巨大的危险,就一定意味着巨大的利益。
但是,川跃主动告诉自己,或者主动让自己去参与是一回事,偶然的偷听到老板的电话,却连她也知道,是很不妥当很忌讳的事。何况「谁叫你动手了?」,「女人的问题」,「下次我会帮你分清楚的」,怎么听着,都不是普通的工作电话,至少也属于不该听到的电话。
她凝眉考虑了一下,稳定了一下心神做了一口深呼吸,干脆走到水槽边,「哗啦……」一声拧开了水龙头,洗了一个白瓷小杯,在滴漏式咖啡机这里,「淅沥沥……」倒了一杯咖啡,放了半块调糖,用奶壶倒了一勺牛奶,用银质的小调羹「叮叮……」的轻轻将奶汁和咖啡拌匀,那墨黑色和奶白色渐渐用旋转混合成一种丝滑的柔美的咖啡色。这一阵混杂着浓香的举动,果然内间似乎听到了,也安静了下来。
她端着咖啡杯,走到主任办公室隔间门口,轻轻「笃笃」敲了两下虚掩的门。里面传来石川跃浑厚的应答声:「进来」。
她推开门,端着咖啡杯优雅的走了进去。将咖啡杯递到了老板川跃的桌前,想了想抱歉的笑笑说:「不好意思,老板,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晚饭吃,听到你在打电话……」
她是在倒咖啡的时候,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才决定这么做和说这句话的。她听到了电话,虽然也没特别听懂,但是需要委婉的告诉自己的老板:她听到了。因为就在刚才倒咖啡的时候,她已经有几十个念头闪过,但是最终的决定就是:在川跃面前,绝对的忠实和坦诚,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老板的电话,就应该告诉老板:自己不经意间听到了。
川跃坐在办公椅上,端起那咖啡杯,吸溜着品了一口,上下看了自己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者特别的惊讶,一如他的习惯,得体的赞扬了自己一句:「你今天很漂亮。」然后也不再看自己,而是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川跃的眼神有些疲惫,瞳孔里似乎还有一些血丝,但是这样俯视着天体中心下夜景的模样,有着毫不掩饰的俯瞰众生的卓越和深邃。他今天穿着白衬衫和羊毛背心,依旧戴着那幅标志性的无镜片的黑边镜框,健美的身躯在衬衫下显得挺拔而有力,明晰的五官在镜框下显得斯文而深邃,而端着咖啡的样子又显得很洋气。李瞳看着看着,又几乎有些看迷了。看着川跃皱眉,揉了揉眼睛的样子,她一时总想为川跃做点什么,看川跃办公桌上一桌子的文件,她就凑过身去,本来是打算帮川跃收拾一下桌子。
但是就在自己身体凑过去的一刹那,余光闪光,她却忽然羞窘得整个小脸蛋「刷」的红了。
不是刻意的,也没有特别看清楚。但是本来是背对着她的川跃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凑身过去辗转之间,却似乎扫到了屏幕上有一张她实在不该看到的照片。
只是角度的挪动时,无意中眼睛的余光扫到的,看的不真切,但是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女孩子的裸体照片。那个女孩子是谁,多大年纪,是不是彻底的裸体,究竟在做什么,照片的尺度和角度,在瞬间都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够肯定的是,那是一张女孩子的裸照,那种肌肤的色泽分外明显,即使在昏暗的照片中,也清晰可辨是女孩天然赤裸的胴体。虽然吃不准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是无论如何,深更半夜,在男性上司本来独处的办公室中,显示屏上,这都是一张自己作为一个懂事的下属绝对不应该「无意间」看到的照片。
一种懊恼羞涩到想拔腿就跑的念头都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丝毫都不称职的秘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持距离呢?真是在以前公司没有担任过真正意义上的老总秘书,没经验啊!可是这运气也正糟糕,今天是怎么了?诸事不顺。本来是一片好心来探望加班中的老板,居然又是偷听到电话,又是看到老板的屏幕上的色情照片。
就在那种又羞又恨的懊恼情绪还没来得及溢满自己的内心,李瞳竟然又有一种奇怪到不可思议的情感涌上心头。
她不太能说清楚自己对自己这位「老板」的感觉,尽管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全身心的去做好石川跃的跟班,或者文员,或者秘书,或者前台,或者川跃需要她承担的任何角色……她绝对也谈不上是爱上了川跃,而是她相信,能够做川跃的秘书,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命运和幸运,她坚信这种角色,能为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和回报。尽管直到现在,除了一笔可观的现金,川跃没有给过自己太实在的承诺。
她甚至认真想过诱惑一下川跃,甚至好几次单独和川跃在一起,都不经意的靠近他的身体,希望能和川跃发生一些什么关系。她丝毫不介意被人家背后定义为「石川跃的小蜜」,反正从那天她敲开川跃的办公室房门开始,她就注定了会被别人后背指点。既然这样,为什么她不是真的去做?在她看来,「石川跃的小蜜」,不是什么诋毁,而是一种成就。如果可以……她完全准备好为自己的这位「老板」奉献上自己的肉体。不说川跃可能带给她的回报,即使是想到能够和川跃这样优秀、神秘、健壮、俊朗、深刻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她就觉得青春时光和上帝赐予自己的一切美艳没有白费。
但是至少直到现在,川跃虽然一直有礼貌的恭维自己的美貌,甚至大胆的指点自己如何穿戴如何修饰自己显得更加性感,但是从来没有对自己提出越轨的需要,甚至没有什么太过于挑逗的行为……
她知道川跃是一个有需求的男人,甚至在外面非常的风流,想起石川跃对自己的信任,甚至让自己打电话叫过明显是外围女的苏笛来川跃的公寓里过夜,想起川跃叫自己买礼物送给言文韵,想起川跃甚至叫自己去给一个叫周衿的助理美女教练打过款……
自己对川跃这么恭顺,这么忠诚,自己甚至已经好几次暗示过……为什么川跃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呢?李瞳从来对自己的样貌身材非常有信心,但是在川跃面前,这种信心每天几乎都在受到考验。她只能默认川跃有足够的性伴侣,并不需要也不喜欢在工作环境中得到那方面的满足。
但是此刻看来却好像一切都并非如此。对于男人的世界和喜好,李瞳毕竟也是似懂非懂的,难道说,老板是在看什么黄色图片在「解闷」?想到这种可能性,忽然之间,她觉得有点心疼和自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觉得有点羞愧难当:「我没有能做到为川跃做我能做的一切」,「我没有服务好我的老板」,「我老板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一个人深更半夜在这看黄色图片?!」。
而此刻,居然有这么尴尬的局面。刚才的电话,自己已经表达了「不好意思,我听到了你在电话」,可是这会儿的场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还是说,难道自己应该开口「不好意思,我看到了你在看色情照片?」她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这种话总是说不出口的吧。
所有的这些念头和情绪,想法和悸动,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就在这一瞬间的尴尬和窘迫还来不及散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了,石川跃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移动打量,注意到了她的失态。她立刻意识到,「信任」和「不再信任」只在这一瞬间,她不能再犹豫!
她咬咬牙,让自己的娇羞不胜尽情得在雪腮玉肌上释放,干脆微微转过头,认真的在那屏幕上再扫了一眼,这一眼,却是刻意给川跃表示「我看到了」的。
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不是那种av截图或者写真,因为对焦很模糊,拍摄条件也不好,似乎是某种自拍或者偷拍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似乎是昏沉沉仰面睡在床上,倒也并非全裸,还穿着一条粉色的可爱小内裤,但是其他地方,却已经是一丝不挂了,黄暗的光照条件下,对焦也不准,脸蛋其实略略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是那肌肤、那曲线、那骨骼、那两颗宝石一般的乳头……这女孩是谁?居然一张没有加工过的偷拍照片,拍得如此稀里糊涂的,都能如此迷人?难怪老板在这里「观赏」。
她努力咬了咬牙,回了回神,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递向川跃,又羞涩的左右逃避似的晃开。虽然是在害羞,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但是那目光,却带着抱歉的意思:「不好意思老板,我看到了不该看的」。
川跃的眼神依旧那么平淡,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但是李瞳依旧读出了某种疲惫和煎熬,似乎还有一些忧心忡忡和索然无味的意思。这一瞬间,似乎川跃不再像往常的川跃,更像一个普通的在社会上挣扎谋生的大男生。
「老板,你看着有点累啊……」她终于开了口。
「是有一点。」川跃点点头。
「明天还要去南海,要不你回家睡一会吧……有什么工作,我来做?」
「没关系,我也有点睡不着。」川跃转过头,似乎是挺满意李瞳的这种表现,也冲李瞳温柔赞许的一笑。
也许只是一瞬间的荷尔蒙的分泌,也许是两人在夜晚单独相处的时机,也许只是在办公室中却没有旁人的难得机会和那种禁忌的刺激,也许根本,李瞳只是需要一个瞬间一种氛围,给自己一个借口和理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没有考虑什么后果,看着川跃的眼睛,忽然心里一阵柔软和渴望,居然毫不犹豫的,靠近,靠近,再靠近,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一边越来越清晰的听闻着川跃的呼吸,用自己那娇嫩的樱唇,主动的,吻上了川跃的嘴角,轻轻的触及到了那更加阳刚的男性的肌肤。
川跃没有阻止她,也仿佛理所当然,引导着吸吮起她的嘴唇和舌头来。她立刻觉得浑身都要酥了,从舌尖上传来的强有力的纠缠和接触,让她几乎一下子软到在川跃的怀抱里。但是她的神智告诉自己,自己要保持主动,自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她叉开两条臂膀,丝毫不顾忌的从身后抚摸上川跃的背脊,非常激烈,却非常温柔,仿佛在摩挲川跃的骨骼形状。这种拉扯贴近的距离,也能让自己包裹在衬衫下的乳房,可以乖乖的调皮的羞涩的却坚决的去蹭弄川跃的胸膛。
她毕竟不是什么浪荡女,她愿意做川跃泄欲的对象,虽然也是希望换取某些东西,但是她也对川跃有着细腻的好感和内心的崇拜,她其实非常的害羞,但是她不能错失机会,她就是要这么做!
川跃笑了,轻轻推开她,她已经脸红的如同晚霞,眼睛里都已经是一片迷蒙的泪,被吻的意乱情迷了。
「小瞳,你干嘛?」川跃幽幽的看着自己,居然厚颜无耻的问自己。
李瞳几乎有些羞急了都要哭出来了:都这样了,还能要干嘛?但是她立刻明白,川跃可能是误会了。她绝对不能让川跃认为,自己是那种简单的想通过办公室潜规则来接近领导和富二代的女人;她更不让川跃认为,自己是那种做着荒唐的春梦,想一步登天索取「女朋友」甚至「石太太」名份的无知的女人;不管多么的羞耻,甚至感觉有一点侮辱自己,她都要坚定的看着川跃,咬着下唇,虽然轻声细语,却是清晰可闻的说:「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
「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这么温柔恭顺,却也有一点点作践自己、一点点淫荡的话语居然都能从自己的唇舌中吐出来,李瞳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自己说,自己听着,都觉得麻酥酥酸溜溜的。
「我一直很放松……如果我想要通过这些事情来放松,我会寻找合适的对象的。」川跃看着自己,居然仿佛依旧是在拒绝,但是没有挪开身体。
如果换一个人,换一个场景,李瞳几乎能气疯了,也羞死了。她这样主动送上门,都说出「我想要让你放松一下」这样的话,居然会被人拒绝。要知道,以李瞳的样貌,气质,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卑躬屈膝的换取一亲芳泽的权力。他居然拒绝?但是李瞳能听懂,不,他不是在拒绝。因为李瞳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奇特却明晰的生理变化在川跃的身上发生,川跃不是在拒绝,而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合适的对象」。虽然这一样令自己很尴尬,很羞恼。
「我愿意做,也想做,也会学着做你合适的对象的。」她说得很小声,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脸蛋,她知道自己的脸蛋一定是绯红了,她说得如此羞耻,如此卑微,但是却如此坚定。她一定要和川跃跨出那一步。她根本不相信做「川跃的下属」会获得比做「川跃的女人」更多的东西,而且,如果不能用自己的样貌和肉体,在这场完全不平等交易中给自己增加上重重的筹码,她认为那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难道那些对着上司昧着良心吹牛拍马阳奉阴违出卖灵魂的人,会比被上司奸污玩弄的小情人更加高贵?难道跟着庸庸碌碌的废物老板糟蹋自己的时间,会比被精明强干的老板糟蹋自己的肉体更加值得?
李瞳从来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小白领清谈扯蛋。
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乳房,我的臀,我的下体……我的贞操,我的尊严,我的人格……我自己来决定怎么使用她们,我当然准备献上她们,但是不仅仅价格要合适,关键对象也要合适,错过这个男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更好的机会……
川跃果然笑了,对自己的回答,看起来很满意。也许是看出来自己脸嫩羞涩,也许是真的有点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他什么都不再说,却扶着李瞳快要软倒的身体,在那椅子上坐了下去,将椅子稍稍一转,面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和表情。
「在这里?」李瞳虽然主动示爱求欢,但是她以为川跃总要带她下楼去开间房间,以她所见识的川跃的财力,那房间总是市内顶级五星酒店的套间,或者去川跃家里,那栋现在经常被李瞳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单身公寓。但是川跃居然大咧咧坐下,他的意思是在这里?这里可是办公室……李瞳没有问出声,她只是脑子里在紧张的纠结。但是一种奇特的刺激和禁忌也在撩动她的心,她立刻明白了,这种环境下的独特的满足和快感。既然她同时是他工作中的下属,就应该在工作的环境下,献上自己的一切。
白天喧闹、此刻幽静的办公室,每一个座位上都仿佛坐着白天那些大叔大婶,师兄师姐,但此刻只属于两个人。感谢万年集团的投资,把总局安排在这么高档的写字楼里,又是17楼的高空。天上星空点点灿烂,银河横渡在都市闪耀的光芒之上;俯瞰脚下众生大地忙忙碌碌,晚灯下的河溪像一颗灿烂的钻石,在每一个棱角闪烁着光耀。
还有比这更浪漫,更刺激的环境么?
事到临头,她更加娇羞起来,虽然一切都是她的主动,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依旧无法压抑自己那种女孩子的本能的纯洁和矜持,居然神差鬼使的低着头,红着脸,呢呶了一句:「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我不太懂怎么做……做错了,你别怪我……」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你教我?」
她说完就后悔,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做作。
但是她马上又不后悔,因为她马上意识到这句话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而且男人一定喜欢。所有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女人是纯洁的,无瑕的,甚至是性冷淡的,却在自己面前,是淫荡的,恭顺的,仍凭自己蹂躏和泄欲的。
她相信这句话能起到效果。果然,川跃点了点头,居然也忍不住像安慰小妹妹一样安慰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顺着那发丝将手指插了进去,慢慢向下揉去,好像在梳理一样,贴着自己的背脊抚弄:「没事……慢慢学……」,那口气就好像前几天在指点自己做英文演讲稿一样。
但是他的手,却已经划过自己的背脊,划过自己乳罩的背带时似乎还抠弄了一下,再向下,抚摸上了自己的腰眼。自己的身躯在他的臂环里显得很娇小、很无助,李瞳顺着那种抚摸,将整个身体吃力却也是本能的前倾,几乎是面贴面酥倒在了川跃的身体上。这种身体的滑动,也顺势将自己的臀送上了川跃的手握里。川跃的手掌也很自然的,攀上了自己西裤包裹下显得更加圆润更加丝滑的股瓣。
被男人摸屁股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它不如男人直接攻击你的性征时那么激烈和直奔主题,但是却总和爱抚你身体其他的部位不同,依然带着浓浓的亵玩和情欲的象征。李瞳仿佛能够感受到川跃隔着裤子「沙沙」得抚弄自己的臀肉,好像在调理自己身体的律动,从那一片自己玲珑的身躯上少见的肥美和丰满中在吸取和探访自己身体的秘密。
她需要川跃的这种爱抚、亵玩带来的鼓励;她需要从股肉上传来的,被男人抚摸时的刺激。因为她现在伏在川跃的身上,却没有太多的性经验可以支撑她需要做到的事情:主动的,去迎合川跃,甚至主动的,去服侍川跃,达到她刚才脱口而出的效果「让川跃放松」。她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太多经验的女孩子,她需要一些鼓舞,需要一些挑逗,让自己陷入更加意乱情迷的世界,好遮挡羞涩和尴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她羞涩、也有些哀耻,有点无措,就开始顺着本能亲吻川跃,这种亲吻和情人间的缠绵是有细微的区别。她不是在索取爱意,而是在奉献身体,是在「让男人舒服」。所以是她在亲吻川跃,从眉骨开始,到唇角,到下巴,到脖子……是一种崇拜的、情趣的、侍奉的亲吻。这让她很羞,但是却也更加满足,因为唇间传来的触感,如同魔法一样,让她越吻越激动,将自己软软香香的唇印,印在了川跃的每一寸肌肤上。
她能感受到,这样带着「侍奉」味道的亲吻,川跃是满意的,因为川跃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粗犷,而自己的小腹这里,明显感觉到川跃裤子下,有一根越来越凸起强硬的棒状物体,在顶着自己腹部那酥软的肌理。
她吻的更加的激烈,左,右,上,下,仿佛不满足,更是怕川跃不够满足,奋不顾身的开始解开川跃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川跃自己的手没空,全部要靠她的努力来脱川跃的衣服,直到将川跃结实的胸膛全都袒露出去。川跃的手在自己的臀肉上的抓捏也更加的强烈,几乎将自己的小屁股抓的有点疼痛,不,是很疼痛。是在催促么?还是在宣告着满足?抑或是在宣告着,从此以后,对自己的占有权和侵犯权。
她忍不住发出「嗯嗯嗯」的呜咽声,那是从股肉上传来,从下体传来,从自己唇间出来的。直到自己内心,再通过喉管来宣泄。她感觉到川跃的身体越来越绷紧,似乎是自己这样的身体位置不够让他满足,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干脆,将两条腿一分,「坐」到了川跃的大腿上,两条长腿分开川跃的大腿两侧,而这样的效果,是自己可以坐稳,更好的紧贴川跃的身体;而川跃的手掌,也可以更加舒服的摸玩自己的骨瓣。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西裤包裹下,在小内裤掩藏下,其实已经开始稍稍渗透出汁液的下体,可以乖巧的对着川跃的那男性的象征,至少,发出一阵阵摩擦的邀请。
「啊……你喜欢我穿……裤子?还是裙子?」因为川跃一直在摸玩自己的屁股,着让她很欣喜,但是多少又有点慌乱,无论她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少信心,在这个时候总是想知道川跃是否对他获得的手感满意。而且川跃其实就是一个对衣着很在意很讲究品味的人,李瞳自己平时的所有打扮,包括今天这一身衬衫西裤都是在暗自揣摩川跃的喜好为标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即使是在自己即将献出自己的时候,她也想听听川跃的喜好。
「你穿裙子也很漂亮,但是一定要那种包臀的……否则,还是裤子好。」川跃又狠狠的在她的臀肉上肆虐,这次,因为她的坐姿,臀瓣更加分开了,甚至从那条勾缝里去探索了一下……都仿佛摸到了自己的更加私密羞耻的地方,一边,他依旧是那样,懂得真诚的欣赏和夸赞自己:「你的身材好,屁股小巧又挺拔,有点向上的感觉,这是很难得的,所以裤子能包得更好看。」
「我以后……穿各种裤子,给你看?只要你喜欢……你舒服……」
「裙子也要。」
「恩」她笑了,晕生双颊:「裙子也要。」
她开始亲吻他的胸膛,甚至调皮的又淫涩的伸出自己湿软绵长的舌头,去舔舐他的乳头,很恭谨,也很顽皮,一边呜咽着,慢慢摸索着向下,点点啄啄。她其实也不太懂怎么伺候男人,但是她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川跃的胸膛是健美的,胸肌轮廓很明晰,乳头跟个铆钉似的;川跃的腹部也和她想像的一样,紧实、坚强、性感。她很欣喜,也很迷醉:这一切都和她梦中所想的一样的美好,甚至更加的刺激。能够邀请这样的优质的男人,来享用和糟蹋自己的身体,才是能让自己无憾的。自己的裤子,自己的裙子,或者自己的一切,只有为他而穿,为他而脱,才能获得自己在这青春岁月里曾梦想获得的愉悦。
但是毕竟,她明白这里的「分寸」:这毕竟不是对等的两厢情愿的做爱,而是他来享用她,是她来服侍他,让他获得快感才是关键。
她需要让他满足,让他快乐,她就终究需要去体贴、把玩、侍奉、迎接那个最重要的地方。
川跃今天穿了一条休闲型的蓝黑色牛仔裤,而此刻那裆部,有一大团鼓鼓囔囔的东西。李瞳摸索拉开拉链,然后将莱卡棉的内裤和牛仔裤一并,缓缓的从川跃的臀边褪了下去。
一根滚烫的、红黑色的、饱满的肉棒冲了出来,那肌理的褶皱、红亮的龟头,饱满的睾丸和黑丛丛的体毛。这根东西,当然一样也能让女人感受到欲望和悸动,满足和贪恋;但是无论如何,至少看上去,总是有些丑陋和恐怖的感觉。李瞳忽然觉得,这有点奇怪,要知道,丑陋也好,美好也好,都不过是人类基因中写入的「感受」;为什么,造物要让男人的阳具拥有某种「丑陋」的特征呢?是不是连造物,也在享受着这种别样的刺激:
当男人在侵犯女人的身体时,女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种被亵渎被凌辱被弄脏的感觉。这就是男人的快感,也是女人的快感。
这种命运,是自己求的,自己终于得到了。在满足、期盼、羞涩、好奇、激动、放浪、鼓舞之余……自己果然也产生了一种哀耻和悲凉。
她垂下头,让自己一头长发洒在颜前,然后蒙着了自己的眼,这是表达自己的羞涩,其实也是稍稍遮挡了一下眼中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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