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

分卷阅读26

可惜摊上的是沈鲤,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因为自己过去既是香又是玉,接着便道:“确实可惜,不过沈爷既然跟张小姐投缘,张小姐造访寒舍怎不提前派小厮告知,沈爷若接了消息,想必定会恭候小姐大驾。”
张小姐一看就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沈鲤这是在旁敲侧击:沈越不理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人家对你没兴趣。不过向来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太多,让张小姐偏生不信邪,眸光流转,又婉转道:“沈爷日理万机,这点儿事情难记不住。不过,沈爷不在也没关系,我把疑惑都写在这绢帕上了,还望沈公子替我传达。”说罢,袅娜身姿盈盈向前,要将这绢帕交给沈鲤。却被沈鲤止住:“小人随着沈爷这些时日,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兵法,张小姐大可不必麻烦,有何疑问说来听听,若我能替小姐解惑,也是赏心乐事一件。”说罢,沈鲤下垂的嘴角咧开,眼里亮着觊觎天鹅肉的□□的明。
张小姐素来习惯了众星捧月的追随,但眼前这老家伙垂涎的笑意,却让她顿生嫌恶。此时,别说张小姐,就是张县丞,也不想再跟眼前这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交谈。但张小姐还是固执,坚持要让沈鲤帮忙转交手帕的差事,心里厌恶,拜托倒是客客气气,让沈鲤也不好再推辞。
一番道貌岸然的道别,终于打发走张家父女。沈鲤回到自己院子,看着没来得及拾的餐桌:今早的温馨痕迹,还在,不是梦。一直以为了解沈越足够多,以为他除了工作,再无其他消遣,却不知原来他私底下竟然会研究兵法。自己离最全面的沈越,还有多远?自己既然无望成为沈越的枕边人,那么,做他最得力的左臂右膀,还需要多少努力?
第13章第13章
心里盘旋着各种想法,手边还要处理沈越留下的一些事儿,两天时间,悄悄而迅速地在沈鲤手中流走。不过,沈越在第三天上午才返回府邸,风尘仆仆,但也疲态尽显。沈鲤最擅长的就是体贴入微,沈越看着各项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再简单交了些公文让沈鲤整理,便放心进入布置好的房里休息去了。
沈越沈鲤,各方面都算是比较随意的人,但唯独对睡眠,二人各自苛刻。沈鲤是嗜睡,而沈越则是认地儿,只有在自家地盘上才能睡得安心。回来一觉好眠,直接睡过了午饭到了下午,神清气爽,熏炉里腾起袅袅青烟,沈越嗅觉灵敏,发现与自己熟悉的味道不同,一股淡淡柑橘香气,这种与众不同香味癖好,除了沈鲤,屋里再没谁了。想起这孩子,沈越不由挂上了笑,起身披衣,走出里间卧房,这两天难得放晴,院里一片翠绿,紫藤架的荫蔽下摆了一张摇椅,玉漱就在上面打盹儿,也难怪,夏日的午间总是昏昏欲睡,沈越没有打扰,悄悄走出了院子。
沈鲤在房中却没闲着,沈越二日出行,督查连渠工程是一方面,同时,沈越还顺带把各县市的盐运账本回核查。沈越向来都是事儿办完了才能安眠的性子,这次却一反常态,回来账本丢给自己就去当他的甩手掌柜了。沈越回来的账本,再加上两广各县市陆续送过来的本子,足足堆了两摞,分明是件苦差事,沈鲤却干得甜滋滋,因为,他在意的,是沈越难得交付的信任。审核是件细心活,沈鲤对着这些账目可谓一心一意,午饭都是在引章再三催促下才胡乱吃了,而当下,连沈越进来也无知觉。
沈越看着账本后始终深埋的脑袋,自己这个闲人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搅了,转眼,看侧房房门开敞,便移步过去,果然是引章,正在书桌上整理拾,唤了一声。
引章闻声回头,没料想是沈爷,只道他是找鲤公子的,问了好,便指示道:“鲤公子在隔壁……”话语被沈爷一个噤声手势给止住,只听沈越压着声音,接着道:“我知道,他专心着呢,我都不敢打扰。”语气里有几分调侃,引章却没有听出来,反倒是苦着脸诉说:“鲤公子自上午接了账本就一直在案前忙活,午饭都是我提醒了几次才吃。”引章无意间,又替沈鲤加了一点印象分,沈越却笑笑,似乎不在意,上前道:“你在拾什么卷子?”
引章把已经堆叠整齐的纸张交给沈越,并解释道:“这些都是鲤公子的墨迹,自进了府,鲤公子闲着没事就写字打发时间,这些多是刚进来时写的,那时闲些,而今忙了,写得也少了。我想着再过几天咱们就要走了,便趁有空拾拾。”
沈越接过纸卷一看,不由惊叹,好一手漂亮小楷,既有瘦金体的锋芒毕露,又兼有笔画回转间的圆润顺滑,连自小随名家习书的沈越都暗暗称赞。接触沈鲤一月有余,现在才了解到他有这项爱好,在欣赏之余,沈越也很开心,毕竟以后抄写文书的活儿又多了个分摊的人手了。突然肚子闹腾,才意识到午餐没吃,便拜托引章去厨房找点吃的回来。隔壁沈鲤正忙,自己也就不去打扰了,便摊开卷纸仔细看起来。沈鲤写字,多数时候都在抄经,其中又数《灵飞经》的抄写次数为最,烟花柳巷之地走出的人,真有这般清净心思誊写经书吗?沈越突然好奇。
“爷。”
沈越闻声回头,竟然是沈鲤。“爷过来了怎不告知我一声?”沈鲤埋头间忽听得隔壁说话声,这时间,会找上这间院子的,除了沈越还能有谁,便过来瞧瞧,进来便看见了正拿着自己书稿翻阅的沈越。
熟悉的笑,语气里却有些嗔怪,沈越满意眼前的人越来越容易在细微处流露情绪,笑意更深,答道:“看你工作太投入,我就先过来走走。你也别太着急,账本分开几天来核对,人也清醒一些。”沈越只注意到沈鲤的变化,却忽略了,自己没管肚子空空,第一时间跑出院子,为的是甚。
“爷说得有理,我这不就出来透透气了嘛。”沈鲤太敏感。听着沈越说完话,些微失落,自己加班加点,沈越倒担心自己会出错。不过这点心思被沈鲤掩盖得全无痕迹,走过来,看见沈越手中的卷纸,笑笑道:“闲极无聊写的小玩意儿,让爷见笑了。”沈越倒是饶有趣味,问道:“你的字,师从哪位高人?”
自打进了沈府,沈越似乎对自己的什么都一清二楚,除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想起那次,自曝名姓时沈越惊愕的表情,而今难得他主动问起自己,虽然跟身世无关,但也算是挂钩。沈鲤过去在蓬门为君开,会面的不少是饱读诗书的高管贵客,胡乱写的涂鸦肯定是混不过去的,为此,郑鸨头还特地请了名噪一时的书画复刻大师郭老先生来教习自己书法。只是,沈鲤觉得这不过小事,沈越见过的世面多了,自己说出来,保不准还是个笑话,便道:“当初在蓬门为君开,确实有人指点一二,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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